“那,少軍呢?”
魯太太愣了一下,小聲地道:“老爺子讓他走了。”
魯淑芬聽了呼吸微微的急了起來,也有點坐不住了,爸都讓少軍走了,這代表啥,代表事情是大大的不好,不然會走麼?
匆匆的告別了大嫂,先回單位,沒等她開口請假,上面的人就說讓她休養幾天,緊接著,她就收到了被禁行的通知,更不能出埠,就知道是要出大事了!
魯淑芬顧不得孃家和蔣從河,連忙收拾了東西,讓兒子蔣天馬上走,去美國找蔣晴好,去哪裡都好,總之現在不能在國內。
蔣天呢,本就喝了個嚀叮大醉才回到家中,才眯上眼沒多久,就出了這樣的變故,人都嚇傻了。
聽到母親的吩咐,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帶上錢就走,甚至都沒問蔣從河的情況一聲,也是個心狠的。
魯淑芬心中微寒,卻也顧不得了,催促他趕快的走。
等蔣天走了,她一屁股坐在家裡,只覺得心都是亂的,和慌的,跳得特別快。
她連忙吞了兩顆強心藥,然後坐在廳裡,一個個的打電話,先打到大姐哪裡,尋求商量。
殊不知,連大姐那裡都有人在查各個賬目來往,自顧不暇。
“怎麼會這樣?這可怎麼辦啊!”魯淑芬愣愣的掛上電話,哭了起來。
☆、 難兄難弟
桂城那邊,受了重傷的齊泰國還是挺了過來,只是,因為是背部受傷,爆炸的時候也離得近,這內臟也有點震傷了,就不好移動,只能靜養。
但傷在背部,他只能趴著,醒來的時候,傷及肺部,連聲咳了起來。
程家升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連忙走過去:“齊副營長,您醒了?”
齊泰國難受得很,卻還惦記著寧格:“寧格,怎麼樣了?”
“他很好,寧樂正守著他呢。”程家升問道:“您要不要喝水?”
齊泰國點點頭,他也覺得喉嚨癢得很。
程家升就拿了一旁的水盅,插上吸管,讓他吮了兩口,又道:“您慢點喝,別嗆著了,難受!”
齊泰國喝了點就不喝了,問道:“任務怎麼樣了?都收尾了嗎?我昏迷了幾天?”
“您昏迷兩天了,任務順利完成,江營長那邊在寫報告,聽說廣城那邊也抓住了要通關的一批貨,全是槍支彈藥。”程家升興奮地道。
齊泰國嘴角勾起:“不錯,你這頭一回出任務,也算立了功了。”
“是副營長您抬舉我!”程家升挺直胸膛。
“你很好,夠沉穩,偵查力也夠強,好好的歷練,將來撈個少將看看!”齊泰國說著又咳了起來。
程家升忙道:“您還是別說話吧?我去請醫生來給您檢查一下!”
齊泰國也覺得十分疲累,半合著眼。
程家升走了出去,不久門口一動,有人咳了起來。
齊泰國還以為他回來了,看過去,卻是寧格坐在輪椅上被寧樂推了進來。
他臉色蒼白,手上吊著針,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止,齊泰國想要起來,寧格乾裂蒼白的嘴唇就道:“你還是別折騰了,趴著吧。”
聲音沙啞,面容孱弱,笑容牽強,可眼神,還是那麼正。
“對啊,齊副營長,您醒了真好!”寧樂笑著道,把寧格推到他床前,又看了看齊泰國吊著的針水,差不多沒了,該換了。
他走出去門外,把這裡留給他們兩人說話。
齊泰國伸出手,握著拳,寧格瞭然,也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和他輕輕的碰了一下。
“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一對難兄難弟?”齊泰國勾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