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動機?接了寶兒回去,他們家那小子就能好起來不成?沖喜麼?”齊母嗤了一句,不以為然。
程素卻是臉色突變,有個想法呼之欲出。
“大嫂,你想到什麼了?”齊建國臉色暗沉,他也想到一個可能了,不禁頭皮發麻。
程素道:“這兒童白血病,如果急性,又是發現得早,也不是沒有治癒的可能性的,只要做了骨髓移植,臨床治癒的機率是很大的。”
“骨髓移植?”齊鳳萍騰地站了起來。
齊母則是懵懵然的,不懂。
“嫂子,你是說,他張計生這麼急著把寶兒接回去,不是為了過年,是為了給他另一個兒子給移植骨髓?”齊鳳萍尖叫起來。
齊父臉色白了。
程素也吞了一口唾沫,道:“要移植骨髓,也要配對血型,血緣親近的,配型合適的機率也大。我,這是最壞的想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的……那。”
“走。上張家去,馬上把寶兒接回來!”齊建國站起來:“不管是不是,都得把寶兒給找回來!”
☆、 心必有鬼
不管張家接了寶兒回去過年的動機是什麼,現在得知張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外,大家都覺得寶兒不適合再在張家待著。
一來,就算張家心機單純,真的只是純粹接孩子回去過年,但現在家裡有病小,肯定是無暇顧及寶兒。二來,若張家的動機不純,那就更不該了,用過年的藉口把孩子接走,不打一聲招呼,要瞞著他們拿孩子做什麼,怎麼都說不過去。
所以,不管是程素還是齊建國,都覺得這事茲事體大,一定要把孩子給找回來。
說明白了這個事,齊父的臉色不可謂不難看,就連齊母也想明白了,臉色白得像鬼,哆哆嗦嗦的道:“張計生,他,他敢,他……”
不管敢不敢,現在還不能下決定。
程素把齊小七交給齊母,此時,也不顧得他願意不願意跟著奶奶了,程素無視他扁著嘴的樣子,急急忙忙的和公公以及小叔子他們前去張家。
路上,齊鳳萍這個爆性子罵罵咧咧的,道:“張計生要真的敢做那喪盡天良的事,我剁了他!”
程素沒說話,只覺得人心真的禁不住揣測,真是這樣,那這父子人倫,以後還有嗎?
張家離齊家也並不算遠,一行人坐了三輪車就到了張家,今兒是除夕,家家戶戶都有些煙火氣,忙著貼對聯燒爆竹,空氣中,還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可張家,卻是冷冷清清的,張母一看到程素他們,臉色就是一變,慌忙要進屋。
這麼慌張的躲避,還不是心裡有鬼?
程素看張母的表現,已經是心中發沉。
“站住。看了我們就跑,這是做了什麼喪天良的虧心事呀?”齊鳳萍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一看張母這架勢,只怕是中了嫂子說的了。
幾人顧不得什麼禮數,直接闖進門去。
張母大叫:“哎哎,你們做啥,這是做啥?來我家幹什麼?”
“寶兒呢?”程素瞪著她的眼睛問。
張母眼珠子一轉,反問:“寶兒去玩了,你找他做什麼?”
“去哪玩了?”程素對小叔子小姑子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越過張母跑進張家的屋內,大叫著寶兒的名字。
張母立即緊張起來,尖叫道:“你們這是要幹啥?強盜嗎?來人啊,齊家欺負人了,要搶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