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對不起，我……”
“別說對不起。”程素停下來，拿手掩了他的嘴，道：“你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所以不必說。”
“那你……”
“沒什麼，我就是一時鑽了牛角尖，你擔待一些吧，我是個女人呢，男人不該讓著女人嗎？我還是你老婆來著。”程素故意‘耍賴’的說。
她說她是女人，是弱者，讓他這做男人的擔待一點，讓她一步，可齊泰國聽來，覺得心裡揪成團一樣。
他聽出了這話裡的脆弱和無力感，而這都在於自己。
但是事實卻是，他們都沒法選擇，不，或許是有的，丟棄這個身份，甘於平凡，甘於平淡，可是能嗎？
如果能的話，早在當初，兩人就不會你追我逐的爭著進步，不斷的追趕對方的腳步了。
他們其實都挺像的，都是有野心，不甘於落後的人。
齊泰國停下來，將她擁在懷裡，什麼話都沒說。
程素遲疑了一下，也伸手環抱著他，兩人就這麼在街頭的路燈下，擁抱著彼此。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怨你，不怪你，向前走吧，這都是我們所選擇的命運，誰都怨怪不得。
“你去到那個地方，一切都要留心，要多注意，一定要注意衛生，要隨時消毒，加強鍛鍊，別讓自己感染什麼病毒。”程素道：“不管這次派你們過去的目的是什麼，你都要記住，我要你活著，這是我對你的唯一的要求，也是唯一的目的。”
她不需要他掙來多少軍功，既然躲不過這次的派遣，那麼她只要求他活著，活著回來見她。
這是她對他的唯一目的。
齊泰國看著她的眼，鄭重的點頭：“好，我答應你！”
“齊泰國，記得，活著回來。”程素踮起腳吻住他，眼淚再一次從眼角滑落下來。
☆、 臨走發作
時間過得特別快，程素一直對自己說不要閉眼，閉上眼，轉眼就天亮了，那麼，身邊的這個人就要離開了。
可她愣是敵不過身體的疲乏，臨天亮時睡了過去，等醒來，是被人拍醒的。
睜眼，齊泰國的臉清晰的映在眼底，她不禁伸出手，暖的，便道：“還沒走啊！”
齊泰國笑了，道：“起來吧？我做了早飯。”
程素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問：“幾點了啊？”
“八點半了。”
程素一聽，連忙從床上跳下，道：“怎麼不早點叫醒我，這行李還沒收好呢。”
“沒事兒，我都收了。”齊泰國親了她的臉一口。
程素飛快的穿衣，然後去洗漱，這時間不多了。
等一切拾掇好，家裡人都在等著她吃早飯了，齊母不捨得齊泰國去外國，更怕他在外會受傷丟命什麼的，所以這臉色很不好，見程素這麼晚才起，更不滿了。
老公都要去外派了，她這做老婆的，還能睡得大安主義的，一點都不擔心，是不是太過分了？
齊母很想借題發作，可她不敢，有齊泰國在，還有她那個死老頭，她要是敢說什麼，這兩人頭一個就不答應，只能硬生生的憋著，白了程素幾眼。
程素接到婆婆的眼神，根本就不想理她，也真的不理，坐到餐桌邊，淡定的吃起早飯來。
齊母忍不住，開始對齊泰國囉嗦嘮叨，什麼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瞎拼，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最後，不忘對程素道：“你也不說幾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