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窖入口,已經響起另外一人叫人的聲音。
“墩子,墩子?”
五福一下子吹熄了油燈,黑暗中,她像只蓄勢待發的豹子似的,準備一躍而上。
上面那人,興許覺得有點不對,靠近洞口又叫喚。
五福眼珠子一轉,故意露出呻吟哭泣的聲音,一副被人那啥的情況。
果然,那人的喊聲頓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就從上面跳了下來:“墩子,你這臭小子……”
黑暗中,有什麼一陣風的捲過,這人警覺得很,已經意識到不對,當即大叫:“老大……”
他才叫了一聲,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有什麼東西從那上面劃過,不禁捂著脖子,眼睛瞪大,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一個沉重的聲響。
五福也沒耽擱,解決了他,立即向那梯子竄去。
待到入口處,一陣凌厲的刀風向她砍來。
五福麻溜的閃過,腳下一蹬,像只靈活的豹子一般,騰地躍了上去,手上的蝴蝶刀也不忘向身邊劃去。
持大刀的連忙後退兩步躲過她的刀鋒站定,正是白天裡擄走六斤的那個五大三粗的鬍渣大漢。
此時,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風,帶著一股血腥氣捲來。
大漢聞到了那血腥味,神色大變,雙眼頓時變得血紅起來,不用說,地窖裡沒有半點動靜,自己的兩個兄弟只怕已經交代在那裡了。
“臭婊子,你敢殺我兄弟,老子要你償命!”大漢死瞪著五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手上的大刀挽了個花,足尖一躍,像座大山似的向五福撲壓而來。
你來得真夠慢的
面對著大漢滿面殺氣的撲過來,五福半點不露懼意,反而激起了戰意,不退反進。
她足尖一點,迅速向他飛躍而去,單腿向他柔軟的腹部踢去,與此同時,手中蝴蝶刀也是橫手一劃,劃在他的手臂上。
然而,此時正值寒冬,對方穿著一件厚棉衣,蝴蝶刀也只是劃破了他的棉衣罷了。
“不自量力。”大漢被她凌空踢了一腳,一個後空翻,大刀向五福這頭砍了過來。
五福一個側頭閃開,那凌厲的刀鋒還是割斷她的一小縷髮絲,飄飄而下,這要是偏一點,只怕自己被他剖開兩邊了。
意識到這大漢不同一般的混混,而且那大刀目測也有二三十斤,他卻使得虎虎生風的,五福也不敢輕敵,腰身一扭,又避過他的一刀。
大漢兩次砍空,不,第三次了,算上五福剛從地窖躍出來的時候。
這個身無二兩肉的小丫頭,竟然避過了他的金萬大刀三次,簡直是侮辱。
五福的閃避,無疑激發了大漢的怒意和殺意,當下,也使出了實力,手中大刀飛快劃出一個刀影,腳下不停,剛猛的刀氣向五福劈頭砍來。
五福身子猛地往後一仰,柔軟的腰身差點折成了一個九十度,她一個後翻,雙腿向大漢的面目凌厲的踢去。
這一踢,五福使出了全力,雙腿微微發麻,後空翻落,單膝跪地,一手撐在膝蓋上,雙眼瞪著那被她踢得後退兩步的大漢,喘著粗氣。
大漢顯然也不敢相信五福有這樣的力量,頓時惱羞成怒,腳步飛快,欺身就是拍了五福一掌。
五福噗的噴出一口血。
沒等她緩過神,對方的大刀再次砍來。
五福的眼睛掃過桌子上的油燈,立即一吹,身子靈活一閃,就聽到大刀砍在地上的刺耳聲。
沒有了燈火,便是滿室的黑暗,大漢一下子陷入黑瞎當中,看不清室內的情況。
而五福,早就吹熄燈的時候,就躲在了桌子底下,視線慢慢從光到黑適應過來。
待看清東西時,大漢已經站在了桌子邊上,五福的蝴蝶刀想也不想的就向那大漢的大腿一紮一旋轉而後拔出來。
“啊!臭婊子!”大漢發出嚎吼聲,大刀向桌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