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禮回看著他:“她還不配!”
“周學禮你……”
“大哥你要想你婆娘氣死老母,就讓她繼續滿嘴噴糞!”周學禮死死瞪著魯氏:“她要真讓我娘有個啥好歹,我拼了命,也要讓她償命!”
魯氏被他滿臉兇光嚇得連退兩步,躲在周學年身後。
周學年自覺丟臉,嘴抿成了一條直線。
見魯氏被小兒子嚇住,老周氏的氣倒是順了點,看向周學年,眼裡盡是失望,道:“我問你,你們是不是去縣裡,去那個家了?”
周學年張了張嘴。
“果然是真的,你們還騙我說去岳家送禮,呵呵,老大,你是當你娘病糊塗了?”老周氏失神地笑。
眼看也圓不過去了,周學年也不遮掩了,就道:“娘,我們也是眼看著年關近了,英梅沒送年禮過來,我們這才送過去。”
“是去送年禮,還是去打秋風?你們心裡清楚!”老周氏毫不給臉的指出。
周學年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打秋風這幾個字眼,實在是深深的刺痛了他那顆讀書人的心。
“娘,這話怎能這麼說,我們和英梅,到底是親人,來往也沒什麼嘛。”魯氏忍不住辯駁。
“親人?你們也配!”老周氏冷笑:“是你吧?是你這個貪婪的不知死活的婆娘慫恿你男人前去的吧?”
“娘!”
“住口!”老周氏喝住周學年,道:“你們兩口子,都是什麼性子我這把老骨頭,看得清清楚楚。無非是眼看她們富貴了,你們就起了心思,不然,你們會有這樣的所謂親人不能斷了來往的想法?”
周學年很是難堪,不等他辯駁,老周氏又開口了,譏笑道:“你們想打秋風,沒錯。但老大,我告訴你,當初我們是和五福做了什麼樣的交易,你才能從大牢裡出來的,你不知道?”
不聽話是要受代價的
老周氏提到大牢兩個字眼,周學年的臉色就變了幾變,立即回想起那段蹲大牢的慘痛日子,那非人的折磨,身上那剛癒合完全的鞭傷彷彿又在隱隱作痛起來,老鼠蟑螂好像都爬在他身上……
周學年渾身打了個冷顫,不太願意去回想那段日子,雙手捏了起來。
他們做了什麼交易,他才能從大牢裡出來?
“你不知道?你婆娘總該知道吧。她慫恿你去五福她們家時,就沒和你說?”老周氏又冷厲的瞪了魯氏一眼。
魯氏心虛的不敢看婆婆的眼。
“當初我們說好了,五福幫你說情,條件是我們從此不能登門,娘答應了。”老周氏冷笑道:“但現在你們這是做什麼?嫌我這把老臉丟不夠,被人打得不夠響,所以想要看我被多打幾下是不?”
老周氏說著,又咳了起來。
周學禮心疼地順著她的背,勸道:“娘,彆氣了,不值當。”
老周氏恍若未聞,失望的看著長子,道:“別的話,我不說了,我就問你一句,老大,你還想再回去大牢蹲著不成?”
周學年臉色一變。
“娘,這……兒子的功名也被革了,那個事已經了結了,我怎會去大牢……”周學年深吸了一口氣道。
老周氏咳嗽幾聲,道:“你莫要忘了,你是怎麼出來的。你覺得,你們惹怒了她,真要把你弄進大牢裡去,就找不出由頭?老大,不怕告訴你,她能找出一百個由頭來整你。甚至不用由頭,就憑她和那位大人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