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丫頭性子桀驁,從前從來都不顯山露水,咋突然就這麼聰慧了,還會雕琢,還有幾分生意手段。
就拿那一分盈利來說,就是雙贏的事,一個小女子,竟然有這樣的魄力,而周氏,能教出這樣的人來?
所以,越是聽得五福的事蹟多,他就越是好奇,那丫頭到底是怎麼個存在!
周氏臉上微變,很快就垂了眼皮,低著頭道:“這個,也不是我不願說,是有些不好說。”
“哦?”伍禮宏好奇的看著她。
周氏就道:“我們娘倆不是一直住在山邊麼?在她小時候,在山裡玩,就遇著一個老頭子,見她有幾分天分,就教她雕琢了!”
“還有這樣的事?倒不曾聽你大哥說過!”伍禮宏奇道。
一個謊都撒了,周氏也不怕再撒一個,笑了下,道:“我們住在那個地方,平時沒事就不會下山去,也沒人來,那老頭,也不知哪裡來的,只在山上找了個山洞住了幾年,他教導五福的唯一條件是,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他。所以這事也只有我知道。”
“那人是誰?”
周氏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五福說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來歷,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好像是山中老精怪一樣,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伍禮宏皺起眉,覺得很是稀奇。
周氏小心的瞥了他一眼,垂下頭去,看著手中的茶杯。
說謊,好像也不難。
這一套說辭,自然是五福自己說的,周氏當時信不信,她不管,只當這就是解釋。
而周氏麼,也不知她自個是什麼想法,反正五福就是她的女兒,是和她的女兒合成一體的,她就得替這女兒遮掩。
好在伍禮宏也沒去細究,只道:“那這就是她的福緣,說到底也有我們伍家的血的成因在,要知道,我們伍家,曾曾祖就是以雕琢工藝傳家的,可惜現在……咱們家也有首飾鋪子。以後她回來了,也不用在百寶銀樓做事兒,真要雕琢,家裡鋪子就可以。”
李知府那印章他看過,工藝十分的精緻出色,這樣的雕工,比家中的人更為的出色,這樣的好手,在別人家做事,太便宜別人了!
伍禮宏話鋒一轉,就說起這聞從瑞來。
“聞家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五福能和他交好,倒是她的福氣!”伍禮宏捋著鬍子道:“這聞四,還是聞家最出色的公子。”
“哦?那他怎麼就在這裡當官呢!那些大家子,不都該在皇城裡麼?”周氏也很是對聞從瑞好奇。
伍禮宏也覺得奇怪,道:“興許也是聞家的安排?在地方上歷練多抓幾年政績,再調上去也好。”
說話間,聞從瑞就被引著進來了。
利誘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華陽那些雜碎事兒,即便有信來,在叢林裡拼了個水深火熱的五福也暫且收不到了。
進入叢林有十來天了,所有人都見識了雲堡所謂的雲境,從開始的輕視到後面的不容小藐,到如今的習慣淡定,眾人不管是心境還是身手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五公子,我們當真要從這水路走?”丁去一臉好奇的看著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