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個侍妾的事,周氏也不敢說伍禮宏對自己一心一意,忠貞不二,也不認為自己魅力大得傾城傾國了,讓他從此再無二心。
她苦笑一聲。
“娘要是決定了,這婚書,咱們得好好利用起來,利用得好了,和他正經退婚,再無牽扯,別人也說不了什麼閒話,只會同情娘您被人騙了。”五福原本還想到合離,可這婚書沒歸檔,也就沒到合離那步,大概這算是伍禮宏的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不,現在這婚書是沒歸檔,既然是真的,怎麼就不能歸檔了?如何不能把它落在實處了?
只要落在了實處,這就是名正言順的已成親,他再娶了一任,就是重婚,到時弄不死他。
五福眼中閃著算計的精光,把那婚書收起來,道:“娘,這婚書我先拿著,您莫想太多,由我來處理。”
周氏已經全失了主意,機械的點頭。
五福和她說了兩句話,就急匆匆的走出院落,叫來魑六,一番如此這般吩咐。
魑六鄭重的接過那東西,打點了一個包袱,牽了兩匹馬,日夜兼程的往華陽而去。
而身在伍府的伍禮宏正享受著小妾的溫柔繾綣,忽然覺得後背一陣寒意上升,整個人好似發冷,不禁發僵。
腦海裡,好像閃過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卻又快得讓他抓不住,是什麼呢?
不等他細想,小妾就趴在他懷裡,吞吐不已,伍禮宏腦中的靈光,瞬間丟到九霄雲外。
底子很厚
伍禮宏一心想要冷一冷他認為被寵壞了的周氏,便接連數天都不曾前去長青宅裡,尤其是香姨娘,侍候得他渾身舒坦,也就更想不起還有個周氏了。
七月底,等到伍禮宏認為差不多的時候,再一次來到了長青宅。
可這次,別說有人出來和他說幾句話了,門房的看他稟明身份,直接摔了他一個大大的閉門羹。
伍禮宏卻是不敢叫囂的,無他,怕著對方真叫了長舌婦來說他的好事,只能灰溜溜的走。
見不到正主,他再多已經算計好的話都只能湮滅,否則的話,他還真能強闖進去不行?
而王氏聽了,也就是冷笑出聲,在伍禮宏接連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她也有點看不明白了。
“乳孃,你說,那對賤人是在打什麼主意?端得這麼高高的,莫不是當真想要老爺把她娶為二房?”王氏問道。
魏嬤嬤也是百般不得其解,通常這樣的身份,而且肚子裡還有餡兒了,不是該急著進門的麼?
但如今看著,那對母女,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
“我不管她們在打什麼主意,總之想要做二房進門,絕不可能!”王氏冷聲道:“那小賤人的底都查明白了?”
“夫人,那丫頭和昌平郡主交好是真的,聽說還曾救過昌平郡主一次,所以郡王妃也很是看得上她幾分。”魏嬤嬤說道:“郡王府辦過小型的蓮花會,她都被邀請在內前去玩了,並且結交了左都御史家關大人家的嫡小姐。”
王氏聽著,嫉妒得差點要發狂,這樣的人家,都是頂頂尖的,偏偏就讓那賤丫頭結交了去。
魏嬤嬤也挺震驚的,一個從外地來的小姑娘,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像他們這樣有官身的想要攀附上去,都未必能摸到門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