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禮宏垂著頭,面上憤憤不平。
“老大,別想了,她們是鐵了心的要和你和伍家脫離所有關係,想再多也是無用功。”伍老夫人疲憊的道:“還是儘早解決了吧,萬一她們真個要告上去,你這官就真完了,到時候可就真是人官兩空!你別以為她是在唬你,那丫頭有什麼做不出的?”
伍禮宏身軀一震。
“王氏孃家已敗了,我們伍家的人脈,也沒幾個是好使的,再好,還能抵得過太子殿下?”伍老夫人嘆道。
“兒子,就是心裡不甘心!”
“我知道你是不甘心,娘也想過,若是……罷了,她們掌握再多,也不能為我們所用,想了也是白想!倒是王氏,你是怎想的?”伍老夫人皺眉問。
提到王氏,伍禮宏臉上又是一黑:“這惡毒的婆娘,娘提她作甚,若不是她幹了那等事,梅娘她們也不會和我生分了!”
千錯萬錯,都是王氏的錯,是她的輕舉妄動,讓梅娘和五福誤會了他。
“你聲音小點,還想你幾個子女都聽到?到底是他們的生母!”伍老夫人輕斥。
伍禮宏道:“娘,我真想休了她!”
“你瘋了!”伍老夫人瞪大眼。
“她就只會給我拖後腿,王家的事這樣,梅娘她們這事也是這樣,我要她何用?”伍禮宏憤憤不平的道:“這小半年,我哪有順當過的?咱門家就沒個好事兒出,全都是這婆娘搞出來的!”
伍老夫人恨得打了他兩下,道:“再不好,也是給你生了幾個子女,也操持家裡十多年。你怎能全怪她?要不是你年少輕狂做的孽,也沒今天!做人不能像你這樣沒良心!”
伍禮宏吃痛,哎喲的叫著:“娘,您到底是向著哪邊的!”
“我是惱她,但這後宅婦人,誰沒幾個腌臢事!你也不能沒良心!”伍老夫人冷道:“王氏的事,以後再說,當下要解決的,還是和周氏她們那邊的。”
“真是流年不利!”伍禮宏煩躁不已:“這要是按著那死丫頭說的走,那我也沒啥裡子面子了!”
“再沒有也得解決!”伍老夫人眯著眼道:“我仔細想了下,就是按著她想的走,也不是全沒好處。這麼一公開,你是她生父的事,就沒法抹掉吧?”
“這……”
“真傳揚了,你是她生父的事,也就都會傳開,大家也會知道。”伍老夫人意味深長的說。
伍禮宏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仔細的想著老孃的話,好像是這個理。
她不認又如何,可他是她生父的事實,她能抹殺嗎?不能!
我不服啊
王氏忐忑不安的坐在自己房裡,雙手使勁的絞著帕子,眼裡全是憤恨和怨毒,乍聽得腳步聲傳來,她騰地看過去,魏嬤嬤快步走了進來。
“如何?”王氏站了起來。
魏嬤嬤沉著一張臉走過去,小聲的說:“老夫人已經答應了!”
砰,嘩啦!
魏嬤嬤的話音才落,小几上的茶杯瓷碟子就被王氏全部掃到了地上,碎片四濺。
看了地上的碎片一眼,魏嬤嬤也只是抿了一下唇,已經是見慣不怪了,這小半年來,夫人屋裡的茶杯瓷器換了多少,她還不知道嗎?
“我就知道,就知道那老不死的會答應,還有伍禮宏,他們都覺得我不中用了,我孃家敗了,看我不能給他們帶來好處了,就把我給捨棄了!”王氏恨恨的罵,撲在小几上嚎啕大哭,手握成拳捶打著小几,哭道:“我的命咋這麼苦,到了這個年歲才要遭這樣的罪,他們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