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恍然。
“爺趁熱喝了吧,一會您還得去角獸宮呢。”小力催促。
阿九也才想起今天也是北燕和南嶽馬球比賽的日子,也想起自己準備要做的事,心中一蕩,激動的端起那碗叫他心悸的湯藥喝了下去,也沒看到小力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
另一邊,紫玉心疼的看著五福蒼白的臉,眼圈紅紅的,盯著她把補血的湯藥喝下去。
“好紫玉,你可千萬別在阿九面前擺出這副面,不然就得穿幫了。”五福笑著道。
紫玉目光掃過她包紮著的指頭,咬牙道:“奴婢恨不得去把該死的血滴子挖出來鞭屍。”
若不是他,王爺和姑娘又怎麼會受這樣的大苦?
“可惜人家早有後路,連鞭屍都不讓人幹。”都化成水了,怎麼鞭?
五福不得不說,那血滴子是個真正的狠人,對自己足夠狠,只有對自己狠的才叫真正的狠,不怕死,死了連骨都化了,這也太下得去手。
“不說了,你好好的給我畫一畫臉,別叫阿九看出端倪,還有我娘那邊也是,給我封好了嘴。”五福吩咐她。
紫玉點了點頭,親自動手給她上妝。
按著流程,先去觀看北燕和南嶽的比賽,這下午晌就入宮參加宮宴,到時候又要重新穿戴裝扮的,好在這衣裳首飾都是早早就準備好了的。
紫玉巧手一施,五福那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頓時就被脂粉遮掩了起來,只是到底身體失了血,雖然脂粉看著紅潤,到底沒往日的硬朗,多了兩分羸弱感,變得更柔婉一些了。
“素淨了些,換那身淡紫繡櫻花的來。”五福看了看身上的衣裙道。
紫玉嗔笑出聲:“平日裡您的衣裙就基本都是素色,這是頭一回聽您說素淨的。”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發酸,若不是看著羸弱,她怎麼會穿這些豔色的遮掩,就是不叫人看出來。
姑娘這人,嘴上有時候跟刀子一樣,強硬的時候也倔強,可該柔軟的時候,她比誰都軟,都要多想一分,一如現在為了阿九。
可見這心裡冷硬柔軟如何,端看物件是誰罷了,再強硬的人,內心都是有一分柔軟的。
身份不同了
北燕和南嶽的馬球比賽,各個賭坊商家可都開了盤口,下注的,或多或少的,多不勝數,趁著這個盛舉,來個全民賭也說得過去。
五福也不例外,早早就讓人去各個賭坊壓了北燕,連富貴坊都不例外,只是富貴坊到底是貴爺的產業,不好叫他賠大了,就壓得少一些。
貴爺還笑說她肥水流外人田了,被五福懟了回去,是不叫他做虧本生意。
角獸宮,是南嶽的一個極大的校場,平日裡這裡會用於騎射武功的人才選拔,或者王公貴族之間的蹴鞠馬球甚至鬥雞鬥牛都會在此處進行,所以說這裡是一個運動場也不為過。
偌大的角獸宮建設是以環形一層層的往外擴,和後世看到的體育場差不多了,近的看得更清晰,高的離得遠,但也能看到場內的動靜。所以也分了幾個區域,一個是皇家宗室的,一個是勳貴權貴的,另外還有官員的,還有普通百姓的區域,以甲乙丙丁來分割槽。
在場子一個角落,擺了大大的牌子,用以雙方記分,而在皇室那個位置,早就隔開了一個屏障,擺了龍椅鳳椅,還有宮裡太監拿著明黃的龍紋鳳紋的華蓋,只等著皇帝太后等人入座。
此時的角獸場,已是熙熙攘攘的或坐或站的擠滿了人,也有不少機靈的小童小廝在其中跑動,都是幫人下注的。
墨蘭給守衛的遞了五福的名牌,那守衛就恭敬的行了個禮,指了五福該去的位置。
“小師姑。”
五福剛要向甲區走去,身後就傳來一聲叫喊,轉過身去,只見孟思妤笑盈盈的衝她擺手,在她身邊,是孟家的大夫人,還有兩個夫人及孟家小姐。
“思妤你也來了。”五福停下上前向大夫人她們盈盈一拜:“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