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孃的死是因為你娘,你可知你佩戴的那個香包,裡面下了落子藥,你可知你的每一步,都在別人的算計當中。我孃的死,對方是劊子手,而你就是劊子手中的刀,一起殺死了我娘。”
周秀兒眼神驚懼。
“周秀兒,你沒救了,你愚蠢,當了別人的奪命刀猶不知,你甚至親手弒娘,你這輩子,註定都只會活在無盡的愧疚和悔恨當中,上天必不容你。”五福說完,轉身就走。
周秀兒撲了過來,拉著五福的裙襬,道:“五福,我錯了,我知錯了,你再原諒我一回,以後我都聽你的,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讓我往東我就絕不往西,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放過我吧,嗚嗚,我們是姐妹啊!”
“我沒有姐妹!”五福微微側頭,斜睨她一眼:“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大錯已鑄成,就一輩子受良心的譴責吧。”
“把魯氏斂出去,等周學禮來了,就讓她帶回去吧。”五福看向魑五他們吩咐,又看周秀兒:“至於你,等他來了,隨便你去哪,你都不會好到哪去。因為,你的一生都註定是個悲劇。”
五福把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魯氏的遺體被帶離柴房,再次被關上,周秀兒哭著喊著要出去,她怎麼敢,如何敢在殺了她孃的屋子裡待下去?
周秀兒淒厲的哭叫著求饒,然而誰都沒有回頭,更沒有替她求情。
一如五福所言,親手弒娘,她一輩子都得在噩夢中輪迴,輾轉不安。
過橋抽板
王氏帶著伍宜寧從魏王府離開,沉著臉回到伍家。
“娘,魏王妃她是個什麼意思啊,都不見我們。”伍宜寧嘟著嘴道:“我連世子哥哥的人都沒見到。”
兩人去魏王府拜見王妃,可得到的訊息卻是她在禮佛齋戒七日,不見外人。
這明顯就是避而不見嘛!
王氏陰沉著臉,道:“什麼意思,過橋抽板罷了。”
一次說病著不可見人,第二次說禮佛,明顯就是在躲避她們。
該不是覺得出了一口氣,就認為她們沒用了,故而才避而不見吧。
王氏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心頭也越來越沉。
“魏嬤嬤,魏嬤嬤……”
“夫人。嬤嬤崴了腳還在家裡養著哩。”青蓮上前提醒。
王氏眉頭皺起,道:“這都幾天了,她還沒好全?”
“嬤嬤到底上了年紀,而且這兩天又著涼受了風寒,才遣了小丫頭前來讓奴婢跟太太稟報呢!”青蓮眼看著王氏的心情不好,愈發的陪著小心。
王氏聽了臉色更是難看,道:“這老貨,就會躲懶。”
青蓮不敢接話。
“娘,這魏嬤嬤年紀大都不中用了,底下的人你得多提攜上來才是,不然事到臨頭,找個人用都沒有。”伍宜寧忽然道。
王氏心中一動,下意識的看向青蓮。
青蓮接到太太的眼色,心裡猛地一跳,臉上卻不動聲色。
“你下去吧。”王氏對青蓮說:“去府裡取些山參給魏嬤嬤送去,看她何時能好轉前來侍候。”
“是。”青蓮躬身垂手退了兩步,這才轉身走了出去,站在廊下,她看了院子一眼,吐出一口長氣。
王氏看著伍宜寧說:“你說,把青蓮開臉了給你爹如何?”
伍宜寧一愣:“娘不留著做管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