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至笑著睨了香芹一眼,輕點螓首,“確實不能再稱為老夫人了,這事兒問過老太爺,看看老太爺是如何稱呼的。”
“是!”
幾個丫環受了雙至的聽派,各自去做事了,雙至回到內屋,在軟榻上寐了一會兒。
窗外西斜的暖陽透過菱格,投下一室昏黃的光芒。
雙至睡得並不沉,所以當那股熟悉的清爽陽剛的味道籠罩下來時,她便睜開雙眸,對入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中。
她伸手,輕撫他緊皺的眉山,“回來了?”
石拓低低應了一聲,抱著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怕傷到她的肚子,“今天有沒挑食?”
雙至將頭靠在他胸膛,輕笑著,“沒有,今天的我都愛吃。”
石拓粗糲的拇指摩挲著她粉嫩的臉頰,愛不釋手一般,“乖!”
雙至不悅地抬起頭,“你這是什麼口氣?”
“高興的口氣!”他低下頭,吻住她微微嘟起的唇瓣,本來只是想要淺啄,誰知一碰到她甜美的唇,就好像上癮似的,怎麼也嘗不夠。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急促,她緊緊抱著他的肩膀,將他炙熱的呼吸收入胸口,她的眼浮上一層燻醉的迷濛。
“雙至……”他的唇貼著她的,聲音嘶啞。
“嗯?”她聲音嬌媚甜糯,掌心下他的肌膚好像火一樣滾燙,他全身的肌肉都憤起僵硬,她知道,他在努力強忍著慾望。
身下那堅硬的熾熱是那麼明顯。
“下來,我去洗澡!”他需要冷水來冷卻體內狂囂的慾望,他想要她,很想!可是不行,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傷到她。
雙至輕咬下唇,從他腿上下來,石拓悶喘一聲。
“石拓,要不……要不……”她的聲音忍不住哽咽,看到他每天晚上都忍得那麼辛苦,她心裡也不好受,低下頭,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實在不行,你去她們屋裡吧……”
石拓一震,感覺滿身的滾燙被冷水澆滅了,他不敢置信地瞪著雙至,眼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雙至站在他面前,低著頭,她哪裡能再說第二遍,說第一遍的時候已經足夠讓她心痛嫉妒得要死了,她哪裡來的說第二次的勇氣。
“福雙至!”石拓喝道,對她這種將他推到別的女人屋裡的話感到莫名的憤怒。
雙至突然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我錯了,我不說了,我不要你去她們屋裡,我會嫉妒我會吃醋,我會瘋掉的。”
石拓好氣又好笑地擁住她,“你可說好了,免得下次又要我去她們屋裡,到時候我可就聽你的了。”
雙至紅著眼,小臉紅撲撲的,咬著唇泫然欲泣地瞪著石拓,“你敢!”
石拓本來還想逗她,見到她著委屈的模樣,也不忍心了,“不要想太多,我不會去的,就算你讓我去,我也不去,好不好?”
雙至重重點頭,羞窘開口,“其實……其實也不必讓你忍那麼久,鄭婆子說了,三個月後就能行房事。”鄭婆子便是石拓請來照料雙至那位專門在大戶人家照顧孕婦的婆子。
石拓聲音一沉,“真的?那你現在多久了?”
雙至覺得自己臉上好像快燒起來了一片燥熱,“兩個多月吧。”
石拓突然大笑,摟著他心疼地叫著,“雙至,雙至……”她真以為他非得行房事嗎?十個月並不是難事,他不想傷到她一點點,即使每天晚上抱著她睡覺需要極大的剋制力,但這並沒什麼,他能忍著這十個月。
聽到他的笑聲,雙至更覺得窘迫,掙扎著推開他,“你還笑你還笑!人家這不是怕你忍得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