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最後是否收買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睡了多久,雙至朦朦朧朧中感覺有道灼人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她睜開迷醉的雙眸,迎上一雙柔情萬千的潤亮黑瞳。
“回來了?”她張開雙臂,讓他將她抱了起來,將頭舒服地靠在他肩膀上,睡意仍在。
石拓輕撫著她的背,聲音輕柔帶笑,“睡相真是個孩子,口水都出來了。”
雙至臉一熱,咬了咬他的肩膀,“討厭!哪有流口水。”
“夢見什麼了?”石拓不覺得疼,她一生氣就喜歡咬他,可是從來都不敢用力,是怕他會痛,其實就算她用力咬了,他也不覺得痛的,在戰場上,他承受的痛比這個要厲害得多。
雙至咕噥叫著,“怎麼知道我做夢了?”
“你睡著都在笑,難道不是做夢了?”石拓低低聲笑著,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耳廓,燻紅了她的臉。
她往他懷裡蹭了蹭,抱著他結實強壯的腰,媚眼如絲地嗔了他一眼,“那你猜猜,我夢見什麼了?”
石拓將下巴貼在她發頂,聲音有說不出愜意,“嗯?夢見什麼了?”
雙至掐了他腰肉一下,“是我在問你呢!”
石拓身子一僵,身子有些躲閃,低斥著,“不要胡鬧!”
“你……這裡怕癢?”雙至不太確定地問,她之前好像都沒發現這男人有怕癢的地方。
“別轉移話題,說,夢見什麼了?”石拓按住她還想搗亂的手,聲音有些察覺不出的緊張。
雙至瞪圓了眼,驚呼,“我竟然現在才知道你也怕癢!你之前為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在強忍嗎?”她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遲鈍沒有發現每次一碰到他的腰,他的眉心都會輕輕一攏。
石拓低頭瞪著她,咬住她的唇瓣,舔吻細啄,“天色還早,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注意力輕而易舉地被轉移了,雙至重重地點頭,然後離開他的懷抱,穿衣梳髮,不到一會兒,便神采奕奕地拉著石拓出了上房。
石拓搖頭苦笑著,若不是怕她悶著了,他也不會提這個建議,不過她看起來很開心,那笑容好像輕易就感染了他的心情。
他們出了將軍府,石拓自然不會同意讓雙至到熱鬧人多的地方,只能在將軍府附近走走,雖不是京兆最繁華的地方,卻也另有一番景色。
雙至和石拓並肩走著,周圍是都是一些看起來森嚴的大宅子,街邊兩排大樹,看不出是什麼種類,只覺得很高很大,顏色依然青翠。
她多想和他手牽手走著,可是這裡畢竟不是開放的現代,至少不是到處呼籲著男女平等現時代,她能與他並肩走著,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按照這裡的規矩,她必須走在他身後的。
正這樣想著,她的手突然被一陣溫暖握住,她微微一怔,仰頭看了過去,卻只見到他深刻的側臉,淡色的薄唇抿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她心底頓時散開無數絢爛的煙花,重重回握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尾隨在他們身後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祥興和此時滿臉通紅眼睛四處遊移的容蘭。
“很開心?”石拓低眸,目光深幽地看著她,眼底有溫柔的流光盪漾著。
雙至喜滋滋地點頭,偶爾幾個從他們身邊經過路人對他們露出驚愕的眼神,但都被石拓冷冽氣勢嚇得不敢再多看。
“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好?”雙至揮起兩人緊握的雙手,笑著問。
“你走路都不看前面,我只是怕你摔了。”石拓睨了一眼,淡淡地道。
雙至歡喜的心情不因他的語氣影響,“不怕以後人家說你大將軍一點威勢也沒有,竟然在大街上牽著一個女子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