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要吏部去徹查,皇上不會輕易下定論的。”石拓捏了捏她的手心,自是明白她在想什麼,“睡吧!”
“嗯。”雙至低低聲應著,不多時,石拓已經沉睡過去,他本來就受傷失血,昨夜裡心裡不安寧,今日還強撐要回家與雙至解釋了這一場混亂,如今有雙至在身旁,他自是能全然放鬆自己了。
雙至卻難以入睡,秦子吟的孩子受傷,刺客,皇后,皇后如今還是懷了身孕的……
真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女人戰爭。
但,如果僅僅是秦子吟與皇后之間的較量,又是誰在宮外接應幫助那位嫲嫲逃了出來?
事情絕對不是石拓三言兩語所說的那樣簡單,他只是不想讓她知道擔心那麼多而已。
第二天,雙至起身的時候,石拓已經不在床上,她眉心緊皺,正想去找他,便見到香芹已經打起簾子,讓石拓走了進來。
“身上有傷還到處去,不懂得愛惜自己。”雙至瞪了他一眼,掀開他衣襟,白色的綾巾沒有沁出血絲,傷口沒有裂開,她也稍微放心。
“馮軍師有些事與我商量。”石拓拉著她坐了下來,柔聲解釋著。
“也不讓你休息。”雙至咕噥著。
石拓輕笑,還想安慰她幾聲,外面卻傳來丫環的傳話,“爺,夫人,老太爺和姑奶奶來了。”
雙至和石拓對望一眼,難道爹和姑姑都知道他受傷的事兒了?
“老太爺和姑奶奶如今在哪兒呢?”雙至問著。
“在老太爺書房裡,等著爺和夫人過去呢。”香芹道。
“看來爹和姑姑不是為你而來的。”雙至嘆道,難道那些人又想出什麼新主意來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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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想去,我去見老太爺就可以了。”看到石拓皺眉,雙至便開口道。
“既然他要見的是我們,怕是有事要與我們商量,一塊兒去吧。”石拓站了起來,他也想知道分府不到幾日,他們又有什麼事了。
“但……”她擔心他的傷勢啊。
“無妨。”石拓牽起他的手,便想往外屋走去。
剛要走出二門,便見到石銀硃身邊的大丫頭神色匆匆地趕來,對石拓和雙至一禮,“爺,夫人,老太爺吩咐奴婢過來給您二位說一聲,不必過去書房了,他和姑奶奶正過來這兒,讓爺在屋裡好好休息。”
雙至看向石拓,低聲道,“想來是老太爺回來之後,聽到你受傷的事兒了。”
石拓點了點頭,“那就回屋裡去等吧。”
回到大廳沒多久,老太爺和石銀硃便來了,一進大廳,石銀硃急忙走到石拓面前,“拓兒,聽說你受傷了,傷勢如何?要緊不?怎麼不在裡屋休息,出來做什麼?”
石拓對石銀硃笑了笑,道,“姑姑,我沒事,只是小傷。”
老太爺皺眉道,“都說是被劍刺中了,還怎麼會是小傷。”
石拓只是淡淡笑著,“爹,姑姑,你們坐下說話吧。”
老太爺在上首位坐了下來,看到了雙至一眼,對石拓道,“你受了傷怎麼不讓別的姨娘來照顧著,雙至有了身孕,哪還能顧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