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醒了?”鄭婆子似聽到聲息,打起簾子走了進來,服侍著雙至穿鞋。
“是不是那邊的人來了?”雙至問。
“是靜太姨娘和二爺過來了,吵著要見您,被秋萍和紅棉給擋在外頭了。”鄭婆子扶著雙至下了床榻。
“讓他們到花廳去,不見見他們,他們是不會死心的。”雙至道。
鄭婆子答了一聲是,“夫人一會兒切記讓老奴跟隨您左右。”
雙至微笑,“還怕他們對我動手不成?”
“就怕有人趁亂。”鄭婆子回以一笑。
雙至點了點頭,走出內屋,來到花廳,舒舒服服地靠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靜太姨娘和石燦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福雙至,你好狠的心啊,你連我孫子都給害沒了,你陪我孫子!”那靜太姨娘一走進花廳,便鬼哭嚎叫喊著心肝兒肉的。
雙至看著她,笑得風輕雲淡的。
石燦指著雙至,雙眼通紅,“我們二房和你究竟有什麼仇?為什麼你要害我兒子?”
“放肆!這兒可是將軍府,由得你這個潑婦在這兒撒潑的麼?還不收聲。”鄭婆子喝著那靜太姨娘,聲音冷厲。
靜太姨娘一愣,她可是來討公道的,竟然被個奴才教訓了,心中怒火更盛,“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我?”
“那靜太姨娘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將軍府放肆?”雙至冷冷瞥向她,輕聲問道。
靜太姨娘一滯,卻不知如何回答,“我……”
雙至冷哼一聲,蔑視了她一眼,淡淡看向石燦,“二爺,你說我害了你兒子,證據呢?我怎麼害死你兒子了?”
“惜夢是在你將軍府摔下的,不是你心腸惡毒陷害的嗎?福雙至,你這個沒天良的惡婦……”靜太姨娘哪裡忍受得了被別人無視,叫了起來往前衝過來想揚手打雙至。
鄭婆子往雙至身前一站,大嘴巴地抽了靜太姨娘數下,然後對香芹道,“卑賤婦人竟敢冒犯郡夫人,香芹,咱們得使人把這無視天家威嚴的奴才拉去官府,免得有些人當咱們夫人的仁慈是軟弱了。”
香芹嘴角微勾,對著門外的粗使婆子喊道,“還不將這奴才拖下去,使人去喊官差過來拉人。”
“是!”
“你敢!”靜太姨娘氣得顫抖,瞠大眼瞪著雙至。
“你們想作甚,眼裡還有沒我這個二爺了,放開!”石燦見那些婆子已經扭住靜太姨娘,心裡怒驚,吼著要她們放人。
“二爺,這兒可是將軍府,奴婢們眼裡的主子只有一人。”容蘭在旁邊涼巴巴地開口。
“福雙至,你眼裡還有沒長輩?”石燦怒極,看向雙至。
雙至淺淺一笑,“我眼裡自然有長輩,只是……”她斜眼瞄了靜太姨娘一眼,“不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奴才麼?還不拉下去,關在柴房中,請官差大人過來。”
那些婆子聞言,馬上扭著靜太姨娘出了花廳。
“老太爺,救我!”靜太姨娘這才知道雙至是動了真格,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蘇尹雪扶著老太爺正好進了二門,見到這情景,都心中大駭,急忙走進花廳,“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