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閻夢皺起了眉頭,難道她爹還有其他事情瞞著她?
一直以來,她才是那個被矇在鼓裡的人?
朱泰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回答閻夢的問題,他嘆了口氣,直言道“夢兒,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坦白跟你說,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弟弟是我的底線。我小時候,我弟弟為了我,幾乎丟了性命,這是我欠他的,我不能再讓他為了我而失去血手鐲。倘若你對我還有半分情意,就勸你爹將血手鐲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兩家只能兵戎相見了。”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閻夢的眸子沉了下來,“我從未想過,這四個字會從你的嘴裡說出,你確定你要這樣威脅我嗎?”
“是你爹在威脅我。”
朱泰無奈道。
閻夢定定地望著他,最後自嘲地笑了起來,“是啊,我爹習慣了這麼對待別人,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也會這麼威脅我。”
“現在談這個還有意思嗎?”
朱泰索性破罐子破摔,“你都已經決定要跟我一刀兩斷了,還跟我說這個有什麼意思?”
閻夢一怔,隨即笑得愈難堪。
是啊,在他眼裡,這些事情已經失去了意義。
“既然談不攏,那我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我爹那麼看重血手鐲,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如果你執意要跟他作對,那我只能站在他那邊了。”
閻夢冰冷的話語,讓朱泰微微一怔,接著他苦笑道“你不是早就已經站在他那邊了嗎?”
眼看他們二人談得並不愉快,閻嗜血冷哼一聲,開口道“談完了沒有,夢兒,你該死心了。”
這話出口,朱泰的眸子沉了下來,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見他如此,閻夢苦笑起來,一步步地退回到閻嗜血的身邊。
看見兩邊的人界限分明,刑善知道,他們兩家打起來乃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他們是朱陽請來的,自然是站在朱家這邊,只不過如今在血鴉教的地盤,他們的確得收斂一點。
眾人就這樣各懷鬼胎地一直站到了天亮,直到卜一凡給烏永炎處理完傷口,從內堂走了出來,他們三方的人還在對峙。
見此狀況,卜一凡的眸子沉了沉,冷冽道“烏大護法的手已經接好了,希望閻教主履行諾言,放我們離開。”
聽到這個,閻嗜血冷笑起來,手中緩緩亮出了暗器,“我是說過只要你接好烏大護法的手就讓你們離開,但這個‘你們’並不包括朱家兄弟倆,所以你們現在可以選擇自己離開,或者跟他們一起留下。”
這話出口,眾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以順天府的聲名,自然不可能丟下朱家兄弟。
閻嗜血這麼說,分明是不想放過他們。
許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一般,卜一凡冷笑起來,漠然道“對了,有一點我忘了告訴閻教主,雖然烏大護法的手已經接好了,但為了防止閻教主你出爾反爾,所以我在他的體內種下了藥王谷的爆體丸,倘若閻教主你今天不放我們離開,那烏大護法就會全身自爆而亡,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聽到這個,不止血鴉教的人一臉驚訝,就連刑善和詹大寶也沒想到他留了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