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刑善的話語,卜一凡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瞬間又覺得自己變得有用了起來,“是,捕頭!”
看見他瞬間充滿了鬥志,刑善淡淡一笑,起身離開了朱家。
朱家的府邸與蒙縣的衙門並不算遠,作為本地最殷實的商人,他們跟官府的關係顯然不差,所以當地縣官一聽到此事,便立刻答應了幫忙。
就在刑善帶著蒙縣的官兵一起返回朱家時,血鴉教的人已經悄悄進城,烏壓壓一片將整個朱家都包圍了起來,居心可見一斑。
刑善在外面看見這種情形,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還真是一點喘息的時間也不給我們啊!”
聽見他的話語,那些官兵的表情也緊張了起來,“刑捕頭,對方是魔教中人,我們打得過嗎?”
“打不過也要打。”
刑善漠然道“總不能丟下無辜的百姓,自己落荒而逃。”
這話出口,那些官兵便沉默了起來,表情有些凝重。
作為蒙縣計程車兵,他們早就聽說過無數次血鴉教的事蹟,但正式跟血鴉教交手還是頭一回,他們的心裡難免會感到惶恐。
刑善也沒有心思去照顧他們的心情,畢竟待會兒要是真的打起來,他肯定是衝在最前面的。
雖說血鴉教的大護法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但他很清楚地知道,那只是自己僥倖而已,但凡烏永炎的性子再穩當一點,那被砍掉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血鴉教通失一員猛將,自然會不惜一切地向他們報復,倘若真的打不過的話,那他只能自己吹響止戰哨了。
就在刑善帶著一眾官兵躲在遠處暗自觀察時,朱家的大門突然緩緩開啟,朱泰等人大步走了出來。
“不知血鴉教諸位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看見他坦坦蕩蕩的模樣,血鴉教眾人眯起雙眼,冷笑了起來,“我們奉教主之命,前來請朱家二公子去血鴉教一敘,不知大公子可否答應?”
這話出口,朱泰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即便閻嗜血沒有明說,可他也能猜出對方的目的。
你不是緊張自己的弟弟嗎?
那我就偏要動你弟弟,看你還能怎麼樣?!
朱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可以為了哥哥和嫂子讓出血手鐲,但還不至於瘋得付出自己的性命。
更何況,事到如今,即便他付出性命,朱泰和閻夢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向血鴉教妥協來打自己哥哥的臉。
朱泰握緊雙拳,冷冰冰地開口,“我若不答應又如何?”
那些教眾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寫滿鄙夷,“那我們就只能屠了你們朱家,再將你們兩個抓回去了。”
“堂堂正正成親你不肯,那我們就幫大小姐將你抓回去養著,當個小白臉也不錯。”
“哈哈哈哈……”
那些人鬨堂大笑起來,笑聲顯得格外刺耳。
見此狀況,朱泰的臉色愈冰冷,“夢兒也知道此事嗎?”
“我們血鴉教差不多傾巢而出,你說她知不知道?”
這話出口,朱泰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破滅,既然閻夢對他再無情意,那他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血鴉教的教眾又如何,碰到他們朱家的死士,照樣也得一死!
這樣想著,朱泰涼颼颼地開口,“朱家死士聽令!”
“屬下在!”
“給我拼死守住朱家,誰敢闖進來就殺誰!”
“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