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善將狼女拉上峽谷的那一刻,他的胳膊已經痛得徹底麻木,最後甚至連痛覺都已經感受不到。
狼女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精疲力盡的樣子,一雙眸子閃爍了幾下,眼裡是說不清的愧疚與自責。
刑善彷彿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一般,迅開口安慰,“小咪別怕,我的手沒事,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夫,他會幫我療傷的。”
這話出口,他才意識到狼女根本聽不懂,於是索性伸出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以示安慰。
這個舉動果然起了作用,狼女的情緒緩和了許多,只不過望著刑善的眸子依然擔憂。
胡不喜和後佑找到他們的時候,刑善已經牽著狼女站起了身子,他的一隻胳膊廢了,便又另一隻來牽著她離開,如此用心的舉動,惹得胡不喜又是滿心不悅。
“哥,你找到她了,怎麼不跟我們說?”
聽到胡不喜的質問,刑善苦笑起來,坦言道“當時她形勢危急,所以我來不及通知你們。”
他的話音剛落,胡不喜就已經跳到了他的身邊,小心地檢查著他的傷口,“你的手怎麼了?救她受傷的?”
這話出口,刑善心虛地看了狼女一眼,他怕胡不喜會對狼女有意見,所以支吾著沒有回答。
見此狀況,胡不喜頓時黑了臉頰,“你救她就救她,我又不是不準,幹嘛要一臉為難的樣子?”
刑善撓了撓頭,尷尬地開口,“這不是怕你吃醋嗎?”
“哼!”
胡不喜有些好笑,“生死關頭,我有什麼好吃醋的,我只是擔心你的手而已。”
說著,她橫了狼女一眼,漠然道“更何況,這傢伙連人話都聽不懂,我跟她吃醋,豈不是浪費時間?”
聽到這個,刑善頓時尷尬地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真是無比慶幸狼女聽不懂人話,不然她們兩個還真不知道會吵到什麼時候。
胡不喜幫刑善牽住狼女,然後讓後佑扶著刑善回去療傷。
雖然刑善一臉的不放心,可她還是將狼女抓的死死地,杜絕了刑善想傷上加傷的念頭。
狼女起先有些掙扎,可是看見刑善擔憂的目光,最後還是安靜了下來,任由胡不喜牽著她身上的藤條,一路往回走。
眾人回到原地,卜一凡看見刑善傷上加傷,立刻上前給他檢查了起來,接著表情有些嚴肅,“阿善,才一下子的功夫,你的手怎麼就傷得這麼重了?”
看見他嚴肅的模樣,刑善反而嘻嘻哈哈了起來,“怎麼,你治不好嗎?”
卜一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當然治得好!我只是覺得奇怪,對付大蟒你都沒傷成這樣,到底做了什麼才傷得這麼嚴重?”
胡不喜在刑善背後,酸溜溜地開口,“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為了救他的寶貝寵物,我看他對這寵物,比對我還好。”
聽到這“寵物”二字,刑善不禁皺起了眉頭,“阿喜,狼女她是個人,不是寵物。”
見他連這種事情都要跟自己爭個長短,胡不喜的臉色頓時愈難看,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她卻不好輕易作。
詹大寶看出了胡不喜的不滿,適時地開口幫她說話,“說她是寵物怎麼了,在她學會人話之前,她跟寵物又有什麼區別?”
刑善見大家都這麼認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執拗地補充了一句,“反正在我心裡,狼女她不是寵物,而是我們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