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夫和卡圖科夫都不知道大反攻的具體日期和時間,和委員會關係很好的葉卡捷琳娜也沒有聽說過任何訊息。
那麼更高階的指揮官,比如葉廖緬科和赫魯曉夫之類的應該有聽說過一些關於反攻的訊息吧,其實也沒有。
赫魯曉夫應該是最接近內部的,但是他自己也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反攻。
但上級不知道,並不影響底下人的猜測,還有夜晚的狂歡。
士兵們被壓抑的太久了,他們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見證了太多的死亡,也在下一個死者就有可能是自己的恐懼中度過每一秒鐘。現在11月7日就在眼前,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
而且營長,團長,甚至是有的旅長也都參與進了慶祝活動之中。一瓶又一瓶的沃特嘎被送到戰壕裡,然後酒氣隨著歌聲飄到更遠的地方。
隨著酒越喝越多,供應不足的問題又出現了。那些已經被激了酒癮而又沒有酒喝計程車兵,再次將目光投向了上面派用於冬季作戰的防凍液——這東西喝起來有振奮精神效果,作用和沃特嘎差不多。
但這東西可是有毒的,喝下去當時沒事,過一會兒就死了。
而這些喝了防凍液或者其他東西死掉計程車兵,最後都會被上報為生病或者因為嚴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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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一個小村莊裡,卡圖科夫在農戶的房間和葉卡捷琳娜一起享用難得的美食。貴為少將的卡圖科夫已經過了幾個星期啃硬麵包的日子了,所以當葉卡捷琳娜說
“我的父親送來了一些特產,你要不要一起享用?”
時,卡圖科夫立刻回答說
“要要要,當然要。”
於是,那個在穿越前被卡圖科夫吃吐了的sp什麼的罐頭肉再次被擺在了卡圖科夫面前。
那時候吃吐了,是因為卡圖科夫的姐姐一天三頓全部都在做罐頭肉。現在吃的狼吞虎嚥,是因為卡圖科夫已經過了幾個星期啃硬麵包的日子。
沒兩分鐘,卡圖科夫就將自己的飯盒舔的一乾二淨。
“再來一份,喀秋莎。”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米哈伊爾。”
隨著葉卡捷琳娜走去廚房,看著窗外的卡圖科夫再次將思緒飄到了遙遠的未來。不知為什麼,最近卡圖科夫思念起自己穿越前的姐姐的次數越來越多,人也變得越來越感傷。
就好像那個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但是卻看不見摸不著一樣的痛苦。
——順帶一提,以利亞·施瓦茨將軍現在正在裹著皮大衣巡視自己的前沿陣地。他不放心所有的事情,非要自己看一眼才安心。
沒過多久,葉卡捷琳娜將第二份罐頭肉做好送了過來。這次她加了一些特殊的佐料,讓這份肉看起來更加的晶瑩剔透,而且散著奇異的香味。
自然,卡圖科夫是將其炫的一乾二淨。
直到卡圖科夫滿意的將飯盒放下,葉卡捷琳娜才趴在桌子上說
“這是最後一份了,米哈伊爾。最近德國人在海上襲擊的次數變得更多,所以能送來前線的也變得特別少。剛才你吃的這兩份已經是我特意從父親那裡求來的了。”
“你一口都沒吃嗎?”
葉卡捷琳娜沉默搖頭,這讓卡圖科夫感到特別的難受。他低頭看著空空的飯盒說
“喀秋莎,下次如果有肉的話一定要你先吃,明白嗎?”
“嗯,我明白,今天我們就好好地休息吧,一起怎麼樣?”
葉卡捷琳娜的眼神,讓卡圖科夫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很多時候都是卡圖科夫邀請葉卡捷琳娜,很難得的一次,是葉卡捷琳娜邀請卡圖科夫。
所以這一次,卡圖科夫一定會格外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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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9日,真正的冬天終於來臨。氣溫驟降的同時,窩瓦河表面也都結了冰。當偵察兵報告說河面結冰時,卡圖科夫還很高興的說
“看樣子我們不用愁補給了,卡車可以直接從冰面上開過來。”
可當卡圖科夫帶人來到河邊時他才現,河面的冰已經碎了,浮冰順著水流互相撞擊,形成更多的浮冰。
葉卡捷琳娜感嘆說
“這樣的狀況別說走卡車了,連普通的行船都無法做到。看來原本嚴峻的補給形勢又更加的嚴峻了。”
“不,不只是嚴峻,葉卡捷琳娜同志。我們可能在一段時間內都要失去補給了,當補給船無法從河對岸來這裡時,我們就等於是失去了後方。”
卡圖科夫的語氣無比的沉重,而就在此時,斯大林格勒城內沉寂了一個星期的德軍部隊又開始行動了。
崔可夫得知訊息後,立刻給葉廖緬科打電報,請求他想辦法解決補給的問題,要不然三天之內,城北和城南的紅軍都會被殲滅。
——紅軍在城內的補給一直都是欠缺的,只能維持士兵們勉強不被餓死。如果補給斷供一天,就代表士兵要捱餓一天。
葉廖緬科也很著急,因為城南的德軍也開始行動了。他把電話打到了華西列夫斯基的司令部,華西列夫斯基又把電話打到了海軍司令部。
當天晚上,小型的破冰船被開進了窩瓦河。華西列夫斯基是這樣想的破冰船可以帶領補給船穿過河面,安全到達對岸。
然而華西列夫斯基還是低估了德軍的空襲威力,補給船再次出沒多久,空襲便隨之而來。河面上爆炸升起的黑色雲朵,代表著一艘運輸彈藥的船隻被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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