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想讓祁真複製他的路,但是他希望自己弟弟能少流點血少摔點跤。

“哦,是嗎。”秦義聽到這句話有些詫異的看著祁真,他聽出了賀昀修的意思,沒有應下也沒有回絕。

他當初收下賀昀修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出類拔萃,或者身上有多少光環加持,更不是因為家世背景,純粹是因為他在賀昀修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張揚囂張卻又不失謙遜。

皮的不得了。

但是祁真這孩子,看起來還每個定數,如果是這個狀態,貿然進入演藝圈,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起碼應該下去試試水再做決定。

祁真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微微點頭,總覺得在這種大佬的死亡凝視下,自己無處遁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周事情超多,簡直就是輪軸轉,包子我元氣大傷!所以週末要單更啦,但是不會斷更的!

小天使們啾一個!

老狐狸

“好看的哥哥。”秦沐陽歪了歪腦袋,撲閃著大眼睛看著祁真,開口說道。

“對,就是跟你哥哥一樣好看的哥哥。”賀昀修向上掂了掂秦沐陽,然後對著秦義說道:“這丫頭是不是胖了。”

秦沐陽扭頭看著賀昀修,小表情可兇。

“才不胖呢,我們陽陽最漂亮了。”秦義作勢拍了賀昀修一下,賀昀修心領神會,接著開口道:“是哥哥力氣小了,陽陽最漂亮了。”

秦沐陽聽到這裡,大概是怕自己累著賀昀修,撲稜著腿就要下地,賀昀修把她放在地上之後,一下子竄到秦義身後睜著大眼睛看著祁真,好像對這個新來的漂亮哥哥很好奇。

祁真也注意到了這小傢伙一直在觀察自己,於是禮貌性的對著她笑了一下,接著蹲下身子和她儘量保持相同的高度,說道:“你好,我叫祁真。”

秦沐陽先是有些怯怯的不敢伸手,後來抬頭看了秦義一眼,感受到爺爺在自己頭上鼓勵性的摸了一把之後,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住了祁真的幾根手指,然後微微彎了彎腰,說了句:“哥哥你好,我叫秦沐陽,是沐浴陽光的意思。”

“名字真好聽,很高興認識你。”祁真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秦沐陽聽見這句話有些開心的咧了咧嘴巴,然後抬頭瞄了祁真好幾眼,低聲說了句謝謝之後,紅著臉又躲到秦義身後。

祁真看著好笑,實在不清楚這樣一個害羞的孩子怎麼在鏡頭底下工作,尤其是這樣帶了些晦澀風格的電影,而且劇中的小女孩是一個不會說話有些自閉的孩子,這要求就更高了。

幾人簡單又聊了一會兒,就聽到林導那邊的動靜,說要給秦沐陽化個妝講講戲,於是秦義便帶著秦沐陽先過去了,留下祁真和賀昀修兩個。

“哥,陽陽這樣真的能演戲嗎?而且劇中小姑娘還有些自閉。”祁真看著一大一小離去的背景,實在是一頭霧水。

“就是因為自閉,才減少了難度,也不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賀昀修慢慢說著。

“你見過自閉症孩子嗎,小真。”賀昀修忽然轉頭問祁真這個問題。

祁真一下子有些怔愣,不知道賀昀修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想了一會兒,輕輕點點頭。

“見過,在國外學習的時候,有一次老師帶我們去過一個自閉症康復中心做慈善活動,見到了很多孩子,就是因為見過,所以我覺得這太困難了。”

自閉症兒童和普通孩子的思維模式完全不同,傳說中的天才是有,但是少之又少,大人們喜歡把很多客觀存在的問題浪漫化處理,稱他們是星星來的孩子。

祁真也這樣相信著,這些小天使跟其他人沒有區別,但是很多事實擺著,想忽視都難。

“是啊,他們體驗到的很多資訊跟一般孩子是不一樣的,所以要把五感變得跟那些孩子一樣。”賀昀修說道。

“一樣?”這話太不切實際了。

“對,一樣。自閉症孩子周圍音量會自動降低60,林導特製了一個耳塞可以過濾掉80的聲音,加上劇裡孩子會被矇住眼睛,所以會處於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賀昀修慢慢說著。

“哥,看不見聽不見不是更恐怖嗎?”祁真有些無語。

“劇裡那個演兇手的演員,名字叫什麼你忘了?”賀昀修拍了拍祁真的腦袋。

“秦俞復前輩,姓秦?”祁真驚訝出聲,這個他還真沒聽林導說過。

“對,是陽陽的小叔,你覺得他還能嚇到陽陽嗎,而且還是陽陽自己想嘗試一下這個角色的,老師在家裡循序漸進的給她的做了好多訓練,從慢慢遮住耳朵到遮住眼睛。”賀昀修接著說。

“這個劇組根本就不是林導的,大概是秦影帝的。”祁真打趣道,兒子、孫女、徒弟,這根本就不是在拍《人質》,而是在拍什麼《我愛我家之窩裡鬥》。

“別鬧,在接這部戲之前,老師曾經帶著陽陽去過一趟自閉症康復中心,陽陽認識了很多跟她一個年紀的小朋友,在那裡她跟變了個人似的,耐心比平時多了十成十,大概是知道了她們跟自己不一樣,所以難過了好久,後來秦俞復前輩接下這部戲的時候,跟老師交流過,就想讓陽陽試試。”

“還有這種淵源啊。”祁真聽完總算放下心來。

所以說影帝就是影帝,做什麼事都有根有據,雖然隨性卻不耍性。

等到拍攝正式開始的時候,祁真看著在廢舊倉庫肆意飈戲的三人,心都揪起來了。

尤其是秦沐陽,實在是太出乎意料,即使是將整張臉呈現在林導面前的監視器上,也沒什麼值得喊停的地方。

她的嘴巴微微抿著,看起來似乎並不是特別緊張,甚至有些呆愣,但是她的手裡緊緊攥著哥哥送給她的髮卡,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憊的摳著髮卡上的花朵裝飾。

祁真知道這個髮卡的意義並不只是為了突出她和哥哥之間的親密,更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個自閉的孩子,是走在單行道上的孩子。

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是單執行緒的,所以捏著的那個髮卡就是她正在做的事,而且是唯一能做的事,這個念頭完全佔據了她的腦子,逼得她停止了所有其他的程序。

但是在看不見聽不清的這種與平日決然不同的環境下,她又很緊張,所以緊緊攥著,即便那個髮卡被手心的汗和灰漬、血液弄的看不出本身的樣子。

祁真看著林導滿意的目光,再看看周圍眾人明顯入戲的眼神,甚至還有兩服裝師緊緊皺著眉頭,心下了然,的確是看的很過癮,甚至開始懷疑影帝家是不是基因跟別人不一樣,生下來就是演戲的料。

“很驚訝?”耳邊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祁真一跳,祁真趕忙回頭,發現是秦義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因為聽慣了林導在自己耳邊傳道受業解惑,忽的換了個人站在身後,還有些不習慣。

“是啊,剛剛在想老師家是不是人人都會演戲。”祁真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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