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真之所以被稱為“祁監製”,不是說他有多兇殘,而是因著他這樣的模範生存在,身邊根本找不到什麼渾水摸魚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想和不熱愛工作的人說話”、“我的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工作”的氣息,強勢而又溫柔,叫人瑟瑟發抖。

祁真最近的生活,可以用兩點一線完美解決,劇組和公司——劇組拍戲,公司練歌,顧衡想來劇組探個班被輕聲細語的轟了回去,想去公司陪個練被輕聲細語的轟了回去,於是每天按點打卡上班,坐在辦公室裡散發著低氣壓,弄的人心惶惶,根本不知道總裁出什麼事了。

劇組拍戲畢竟是經過系統學習的,祁真進入狀態很快,但是唱歌這東西,跟顧唯比起來,技巧缺的就不是一點兩點了,經過幾天的排練,祁真覺得演戲需要天賦不錯,其實唱歌也需要,顧海妖唯真不是吹的。

幸好他的聲線清冽,溫溫潤潤公子音,即便沒有顧唯那麼穩,也容易將人唬過去。兩人合作的曲子有兩首,一首是顧唯出道的曲子,就是賀昀修拿下影帝桂冠的《遁》,一首是《人質》的主題曲《歸零》,無論哪首,祁真都覺得很有壓力。

對於顧唯來說,前者意義重大,在粉絲心中那就是白月光硃砂痣般的存在,後者則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獻唱,拿電影打比方,重要程度絕對不亞於首映禮,所以祁真根本不敢馬虎,反覆的聽,反覆的練,加上演出需要的鋼琴伴奏,經常是到了晚上才從練習室出來。

前幾天戲份多的時候,祁真都是直接回劇組,這幾天因著天氣原因,有些戲份被暫時擱置了,就顯得空當了些,又想著這幾天的確是冷落了顧衡,便跟著顧唯回了別墅,理所當然的被抱著狠狠吃了一頓豆腐。

祁真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回別墅的時候,顧衡還裝模作樣的想報個仇,畢竟閉門羹的味道絕對不好,即便那是祁真給的,所以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語氣淡漠的說了句“還知道回來?”

祁真知道這話是衝著自己來的,但是顧唯不知道,以為顧衡是對自己說的,畢竟他根本捨不得真真,於是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覺得他哥就是五行欠打,命裡缺揍。

雖說這幾天是尋了個空當,悄咪咪溜出門和男神談了個戀愛,摸了摸手,順便親了親嘴,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認真工作,努力養家餬口,也從來沒有夜不歸宿,怎的就“還知道回來”了?

哥哥這個魔鬼,這個法西斯。

祁真看著一旁捏緊了拳頭,用眼神和小幅度動彈的嘴巴跟顧衡打了一架的顧唯,再看看用整張報紙擋住臉,努力裝作“生人勿進”樣子的顧衡,憋笑憋到內傷,於是輕聲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唯,這話不是跟你說的。”

顧唯反應過來之後,猛地轉過頭,皺著眉頭不可置信:“我哥跟你吵架了?”

顧衡看報紙的手一緊。

祁真覺得是自己演技上線的時候了,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醒轉過來,有些“難過”的看了顧衡一眼,緊接著低下了眸子,意思不言而喻。

顧唯眼裡頓時露出“你這個渣男,我強烈譴責你”的光芒,掃向了沙發上的法西斯。

顧衡額頭青筋開始暴起。

“沒事,真真你今天跟我睡,不理他,明天我送你去劇組!”顧唯說完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睛,然後猛地一拍手,“哎,我們去隔壁吧!”因為隔壁沒有法西斯!

顧唯向來想一出是一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於是拉著祁真的手腕就往外走,然後被顧衡一句咬牙切齒的“給老子站住”逼停了腳步,看著祁真笑著被他哥抱上了樓。

當天晚上,祁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第二天穿著高領的毛衣才敢出門。

顧唯演唱會的事,從他出道開始,黎星就已經找人專門著手了,畢竟顧衡接下公司就是為了他,自然馬虎不得,前期的洽談和籌備早已塵埃落定,於是日期定的很快。

顧唯提前好幾天在微博上公開了演唱會嘉賓的事,但沒有點出是誰,引起了很高的話題和關注度,這顧氏的小太子,黎星音樂部的臺柱子,第一場演唱會,第一個嘉賓,還真是一籮筐的噱頭,先叫人忽視都難。

雖然幾人都忙的腳不沾地,但是在一陣緊鑼密鼓之後,演唱會如期而至,祁真也沒想到,演唱會這天,收到了不小的驚喜,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明天我要中午更新哦!時間應該在12點左右,因為晚上有個聚會,可能來不及。

還有,天氣降溫好快,寶貝們加衣加衣加衣,我最近都是靠暖寶寶續命的。

在心上

舞臺上還只有微弱的光,唯獨看的分明的,只有橫在頂端的“在心上”三個字,有節奏的閃動著,成了一道溫柔的界限,將臺下的喧鬧和後臺的匆忙隔開,隔出一道安靜的邊界帶,等著有人來喚醒它。

黎星給顧唯的演唱會想了很多名字,最後都被顧唯帶著歉意回絕了,說下次再用,第一次他想用“在心上”這三個字,送給那些立於心上,陪著他慢慢走過來的人。

他在國外學音樂的時候,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文化和習慣的深壑,讓他清楚的知道,很多感情的崩坍都虛虛踩在這些東西上面,它們乾脆利落的擺在那裡,不多說一句話,當你以為還能觀望遠眺一些時日的時候,危險跡象已將你裹住,腳下輕輕一震,便葬身大海。

但是有些人就住在了心上,所以自己才敢不怕死的踩在上面,家人,賀昀修,後來的祁真,還有從第一首歌陪著自己走到現在的粉絲,都是他的高山流水。

臺下的粉絲揮著白色的熒光棒,一點一點匯積成海,輕而易舉就將黑夜點亮,那種強烈而又縹緲的光恰巧落在這片土地上,只為了一個人。

後臺的顧唯和祁真已經換好了衣服,今天是顧唯的主場,開場演出便依照慣例,穿了一套較為正式的象牙白西裝,因為從小受著專業儀態訓練,自然撐得起這衣服,貴氣卻不庸俗,加上那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稜角和眉眼,漂亮的像是從西方油畫裡走出的小王子。

祁真掃了一眼顧唯的胸針,笑著調侃了一句“你已經將一套百平的小洋房別在了胸上”,這衣服,大概也就顧氏能給他弄來,連黎星都懸。

因為有一段鋼琴獨奏,所以祁真只好穿了一套白襯衣加黑西裝,襯的人越發的唇紅齒白,那種少年氣和禁慾氣相互糅雜,卻詭異的和諧也不分彼此,生出一股子致命的誘惑感。

顧衡和賀昀修到後臺的時候,被這兩個人閃到了眼,閃的頭暈目眩,根本不想也不敢往臺上放。

後臺工作人員見到顧衡的時候,也不吃驚,雖然自己不是黎星的人,但誰都知道這舞臺是顧氏小少爺的,那顧氏東宮太子會來鎮場也在意料之內,於是恭恭敬敬低頭向甲方爸爸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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