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粉絲是睜眼說瞎話的話,顧唯這個cp粉頭子就是眼睛瞪得像銅鈴。

而祁真則是坐在一邊,靜靜看著他,嘴上說著“別鬧”,心裡卻藏不住笑意,從理性層面來說,顧衡這樣做,稍欠妥當,畢竟熱度總有消下去的時候,這般沒有“合作精神”地跳出來,仗著黎星公關部奈何不了他,為所欲為,行事作風哪有以前的影子。

但是拋開這種種顧慮,祁真覺得自己是喜歡這種“自由主義”的,因為不斷敲擊同一堵牆,找一個著力點,是很容易崩塌的,現在或許不覺得,但保不準以後不會想起來。

祁真正想著事,門忽然就開了,顧衡帶著笑意一步一步走了進來,賀昀修倚靠在門口看戲,顧唯抬頭看著他哥,仰著脖子求誇獎,“哥你快看!我把真真誇得可好了!”

說完愣了一下,隨即低下眸子,興奮地繼續敲著螢幕,低聲嘟囔一句“不行不行,也不能太好,這樣哥哥就配不上他了!”

顧衡:……

顧衡轉過頭去,給了賀昀修一個眼神,賀昀修勾了勾唇角,端著架勢表面無奈,實則暗喜點了點頭,幾步上前打橫抱起顧唯,在顧唯瘋狂撲騰的手腳和“不行!說好和真真睡得!流氓你在碰哪裡!哇,真真救我!”的叫喊聲,乾脆利落用腳帶上了門。

房間內沒了顧唯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顧衡看著仰頭望著自己的祁真,慢慢蹲下身子來,傾身向前碰了碰祁真揚起的唇角,“陸遠說你這幾天都沒睡好。”

“嗯,因為我讓你自由過了火,所以冒了綠光。”祁真挑了挑眉。

顧衡見祁真總算開始談這個話題,長舒了一口氣,他其實一點都不怕祁真上綱上線,就怕祁真毫不在乎,更怕祁真悶在心裡,“那以後可要看緊一點。”

“這種事靠自覺,現在誰還不知道顧大總裁在跪搓衣板,想要抓你小辮子的人,只多不少,所以我很省心。”祁真戳了戳顧衡的臉頰,“今天丟了很多顧太太,心情如何。”

“我這個人不貪心,很容易滿足,只要眼前這個沒丟,就謝天謝地了。”顧衡心情大好開著玩笑,然後一把扯過祁真,將人抱在自己懷裡,“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啊。”祁真低下眸子,“都是假的,沒什麼好生氣的。”

“這個氣,偶爾還是可以生一生的,但要在養好身子的情況下。”燈下祁真的眼睛太亮,像是落入了滿天星辰,顧衡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俯下身子親了親祁真的眼睛。

“養好身子生孩子我聽過,養好身子生氣還是頭一遭。”祁真笑著說。

“你要是想生孩子也可以,你養身子,我再加把勁。”顧衡抱起祁真,將人穩穩放在床上,然後覆了上去,“今天我可是把這輩子的罵都受完了,媽媽、姑姑、阿姨全都向著你,你這個祁妲己還真是好本事。”

祁真笑得眉眼彎彎,“爺爺一大早還給我打電話了。”

顧衡表情頓時一僵。

“說要不要回家住幾天。”祁真悠悠開口。

顧衡心裡咯噔一聲,差點忘記祁家還潛伏著一根龍頭柺杖,“你說我要不要找輛灑水車,在家門口跪一個晚上?”

祁真低笑出聲,伸出手指一點一點摩挲著顧衡的眉,輕輕歪了歪頭,也許自己真的比想象中要更喜歡這個人,那種心動無法複製,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聲,一下一下敲在自己的理性上。

有些事情,或許是真的不需要計較誰多幾分,誰少幾分的,也不用反覆強調誰陷的早,因為時間會證明一切,證明那些你以為和我以為。

祁真忽地伸手環住顧衡脖頸,稍一用力,兩人便剩下一點點距離,“你以後不可以跟別人傳緋聞,我要生氣的,聽明白了嗎!”

顧衡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一個鄭重其事的“好”字隱沒在兩人唇齒之間,顧衡原本不想動祁真的,因為幾天沒睡好覺,奈何美人太撩,柳下惠太難做,顧衡覺得換種方式好好睡一覺也未嘗不可。

緋聞風波過去後,陸遠打算幫祁真接一部大ip古裝劇和一部電影,尤其是這個古裝劇,製作團隊在業內首屈一指,從服化道到劇本改編,都秉承著匠人之心,經得起推敲,和編劇在三年前就簽約了合同,並且和小說原作者保持著密切的聯絡,尤其是他們的選定的演員,人氣是要次的,遵從演技是第一原則,所以讓人放心。

賀昀修是純純正正的電影咖,從來沒有參演過電視劇,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獨一份了,當初也有很多人花高價邀他出演電視劇,但都被拒絕了,並不是他自視甚高,原因很簡單,因為電視劇週期太長。

從拍攝開始到開播、收尾,曝光度、話題度和關注度比電影要高得多,而且一個影帝鎮在那裡,總不能花高價請他露個面,自然是再次也要給的男二、男三的。

電視劇和電影又不同,受眾面廣,感情戲避無可避,炒作的可能性也直線上升,當初賀昀修生怕鬧出什麼緋聞,被遠在國外的顧唯誤會,所以一再推拒,後來位置穩當了,黎星保險起見,怕賀影帝因為此些種種,跌下神壇,畢竟這是個不安分的,也就斷了電視劇這條線。

陸遠不想祁真被人說複製賀昀修的星路,這次的劇本又有品質保證,所以和祁真商量了一下,接下試鏡的邀約。

陸遠心裡掂量著,這部劇甚至不需要什麼演技上的突破,只要演員到位、製作到位,收視暫且不提,口碑一定不會差,作為電視劇熒幕首秀和收官之作,再合適不過。

陸遠打算,並且只打算讓祁真接這一部電視劇,是噱頭不假,卻也是為了避免高開低走的困境,因為電視劇好劇本比電影好劇本更難得,可遇不可求。

《錦瑟》劇名有些風月的意味,實則構建了一個龐大複雜的時代,架空歷史,但也儘可能的貼近前後歷史,作為一部權謀劇,愛情故事落筆不多,以家國天下為主線,波詭雲譎的朝堂,奸吝竊命,幼帝羸弱。

祁真要面試的角色是幼帝的太傅,祖輩效忠皇室,承先帝和先父遺志,輔佐幼帝,揹著丞相一派賦以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罵名,悉心教導,奉命於危難之中,開忠鑑之路,教以親賢遠吝之名,最後在家國天下的抉擇中,替大器已成的帝王飲下那杯鴆酒,無恨亦無怨。

祁真很喜歡太傅這個角色,為了一些他心中重要的東西,捨棄了很多,也不是絕對意義上臉譜化的好人,握筆的手沾滿了鮮血,甚至背上了“禍國之臣”的罵名,他最害怕的不是莫須有的罪名,而是不能得償所願。

祁真的面試很順利,其實製作團隊給祁真發出試鏡邀約的時候,並沒有非他不可的意味,但是他的形象實在出挑,因為原著作者偏愛太傅這個形象,所以容貌、家世都花了大筆墨,是一個很有爭議和話題的人物,在前半部分皇帝成長的過程中,是重要角色,戲份不算少,所以想著試一試,左右沒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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