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片場,祁真和工作人員打完招呼就到休息室坐著,拿出劇本背臺詞,陸遠拿著一件龐然大物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祁真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陸遠扛了一個人進來,祁真凝神一看,發現是件羽絨服。

“陸哥你這麼怕冷啊,冷的話就先去酒店吧,我這邊沒什麼要緊的,別給凍感冒了。”祁真半笑著開口,原以為就自己一個認真過冬的,結果人群中鑽出來一個更怕冷的陸遠,還真是有愧於他那“老子能打十個”的外表。

“這不是我的。”陸遠挑眉,將羽絨服披到祁真身上,“顧總不放心,叫人定製的,要不是老闆娘說撐死了三斤半的絨,他能給你弄來一條羽絨被。”

祁真:……

“我不冷。”甚至有點燙jio,因為背後的暖寶寶和腳下的暖足貼,極其敬業地工作著,尤其是暖腳寶,祁真甚至覺得自己正踩著兩個風火輪。

“有一種冷,叫顧總覺得你冷。”陸遠輕描淡寫說著,“披著吧,在休息室風透不進來,出門你就知道了。”

“對啊哥,外面真的很冷,我感覺橫店的風好像會說話一樣,今天早上它對我說,頭給你擰掉。”小白抽了抽鼻子。

祁真聽完就笑了,拿起羽絨服一把扔給小白,溫溫潤潤開口:“穿著暖暖身子,我現在真的不需要。”

小白抱著飛來之羽絨服,有些侷促地開口:“不行不行,這是顧總給你的。”

這御賜的東西,穿了怕折壽。

“膽子怎麼這麼小,他還能不讓你穿?”祁真一邊說著,一邊在兜兜裡找出幾個暖寶寶,拆開放到小白手心,“知道橫店的風會說話,還穿這麼少。”

小白眼眶都要紅了,別人都是助理給藝人貼暖寶寶,穿衣服,他這邊正相反,自己運氣未免太好了些,遇上老大和祁哥這樣的人!

他要為祁哥奉獻一生!

“先穿著吧,小白那件找人在做,大概過兩天就到。”陸遠開口道。

祁真點點頭,“那就好,陸哥你要是冷的話,也做一件。”然後有些孩子氣地眨了眨眼睛,“給報銷。”

等到下午主創團隊齊了的時候,導演按照既定的時間,弄了一個聲勢浩大的開機儀式,這算是祁真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個開機儀式,所以特地穿了定妝照時穿的服飾,因著天氣原因,服化組特意給他加了一個描金紫色白毛裘披風,襯的他越發華貴。

蘇瑞清本就是一個極具話題的角色,祁真又風頭正盛,自然吸引了很多媒體的關注,祁真大多擦著邊角過去,沒有過分透露什麼,不熱絡也不冷漠,溫柔的不得了,有什麼很難回答的問題,就眨著眼睛笑笑求放過。

過來採訪開機儀式的媒體,本就不是抱著砸場子的心態來的,也就跟著笑笑過去,畢竟多拍些美照才是王道。

開機儀式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了,導演請全體工作人員吃了個飯,並叫主演團隊都相互熟悉認識一下,祁真與小演員,也就是幼年桓辰帝的扮演者沈臻祺對手戲很多,吃飯的時候特地坐到他旁邊,再加上祁真本身就喜歡小孩子,短短几個小時,沈臻祺就滿場跑要祁真抱抱了。

這把小演員的媽媽給高興的啊,當晚就po出了祁真和他兒子一些親暱的照片,並配字道:我的太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太傅!

沈臻祺雖然年齡小,但已經是老戲骨了,因著《錦瑟》的角色官宣,吸引了一票蹲點的粉絲,於是底下留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多。

我超喜歡你的: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師,那現在應該在清北了。

宇宙無敵仙女:姐妹醒醒,要有這樣的太傅,前提是你得是個皇帝。

魔仙堡女王:是啊,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太傅,但最後那杯鴆酒,嚴格算起來,也是小皇帝讓他喝下的,哇地一聲哭了粗來。

不吃香菜真不吃:樓上的是魔鬼嗎?突然捅了一把刀子,我不管,我不允許清清喝下那杯鴆酒,我來喝我來喝!

橘子味汽水:可以,但沒必要哈哈哈哈,姐妹你是個狠人啊!沒事撐住,小幼帝心中太傅是兄長也是父親,鴆酒什麼的都是開了王霸之氣後的事了,跟小幼帝無關!另外,瘋狂表白祁美人的顏!!!

祁真回到酒店,和顧衡影片了半個小時,再記了遍臺詞,就早早睡下,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著今天下午的開機儀式和晚上的開機宴,總覺得馮延奕這個人,有些不對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總感覺,靠的……近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真真燙jio

我凍jio

精緻的小仙女都在泡腳水裡放花瓣香薰

我恨不得放兩片辣椒進去

拉他下泥潭

《錦瑟》的試鏡都是單人試鏡,所以除了導演和少許工作人員外,幾乎沒人知道其他人試的是什麼角色,演員彼此之間循著默契,沒有提及,所以也不知道各自的表現,但猜著既然能拿下角色,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祁真的第一場戲,不僅是拍攝團隊和導演關注,在場的演員也都心照不宣,摸索著找一個合適的位置,美名其曰學習,實則為了試探。

在大多數年輕一代的演員心中,賀昀修的演技有著金屬的質地,鋒銳冷利,讓人很清晰的看到差距,那種差距帶著“天賦”的鴻溝,沒系統學習表演之前,只覺得影帝就是影帝,演技真好,真是羨慕,入了門之後,羨慕就直接變成恨了,因為深刻地明白,有些東西,與自己無關。

所以對於和賀昀修沾親帶故的祁真,他們覺得新鮮又有趣,其中還不乏一些帶著劣性念頭的人,盼著祁真能出個錯,只有半吊子水平,只摸了個皮毛就再好不過了,心中也找些平衡。

可是祁真卻叫他們失望了,場下那麼溫潤的一個人,穿上衣服一開鏡頭,氣勢完全出來了,祁真的第一場戲排場很大,先帝御見新科狀元,提了五個問題,合理卻虛設的,極端卻現實的,涵文蓋武,底下百官懂的不懂的,都能說上幾嘴。

先帝對這個場面樂見其成,就想看看這個長著探花郎面容的新科狀元,有沒有這個膽魄和學識,蘇瑞清沒有絲毫懼色,縱觀歷史,橫看當朝,俯覽現實,著點當下,考慮到還有一些不通文理的武官,蘇瑞清也不究根溯源,深入淺出的同時,舉了一些兵法上的例子,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再沒有其他聲音。

先帝摩挲著龍椅上的一角,輕聲開口:“眾卿可還有異議。”

“陛下,得此賢才,著實可喜啊。”年近花甲的翰林學士率先開口,文武百官先是面面相覷,見說話最有分量的老翰林都給這新晉狀元爺金口蓋戳,隨即跟上,規規矩矩拜行宮禮賀天子,頃刻在朝堂上連成一片。

先帝哈哈笑起來,“甚好甚好,蘇家二郎果真名不虛傳,就先跟著紀卿做事,還請紀卿費些心。”

蘇瑞清謝過天子後,對著老翰林恭敬頷首行禮,“老師謬讚,學生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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