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
“什麼???收回去了?!”時正表情十分驚愕。
他們就是為了時悠悠即將入清城音樂學院而舉辦的升學宴,現在被告知收回去,這叫他的臉以後往哪裡放!
時悠悠窩在汪小霞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好不憐惜。
“爸爸,我也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二話不說取消了入學資格。”
她的人生從成為時悠悠起就很順利,現在怎麼會出這種岔子!
難道是因為蘇然的出現?
“安兒,你去打電話問下。”
時安臉色不虞,看時悠悠沮喪的樣子露出憐惜的神色。
“我已經問過了,對方稱悠悠不是蘇沁雅女士的親生女兒,沒有入學資格。”
“就算你是蘇沁雅的親生兒子也不給面子嗎?”時正面色凝重。
時安臉色有點蒼白,“她只給蘇然鋪了這條路。”
汪小霞眼中光芒一閃,諷刺開口:“她倒好,別人是重男輕女,她重女輕男。”
汪小霞觀時安臉色越來越難看,轉而用溫和的語氣,“安兒,你放心,在我這裡我永遠都把你當親兒子看待。”
時安沒有吭聲,卻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肯定和蘇然脫不了干係。”汪小霞摟緊了女兒,一想到蘇然她胸口不順暢。
“別提那個外人。悠悠管我叫了十幾年爸爸,那也算她蘇沁雅半個親女兒。”時正義正言辭。
“爸爸,媽媽,哥哥。”時悠悠輕拭眼淚,哽咽道:
“我們把姐姐接回來吧,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我不該佔用蘇阿姨留給她的名額,每當想起這件事情我每晚都愧疚得睡不著覺。”
她手指暗暗緊握,臉上聲淚俱下,“這樣也好,姐姐回來了我就解脫了。”
話剛落音,時正語氣嚴肅:“好什麼好啊?”
“我時正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從鄉下出來的野丫頭!她那天在臺上的模樣你們也看到了,要是在熟人看見,叫我臉面往哪裡擱?”
他看著時悠悠正色道:“只有你才配當我的女兒。”
時悠悠側過臉,和汪小霞交流了下眼神,接著埋進她懷裡。
時正和時安還以為她在生氣,紛紛開始安慰。
汪小霞這才開口說道:“我們悠悠為了進音樂學院有多辛苦你們不是不知道,為了學鋼琴手都磨出繭子了。既然這件事情和然然有瓜葛,我們還是把她接回來吧。”
她一臉內疚,“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後媽過得不稱職,叫孩子恨上了。老公,我們還是把然然接回來吧。”
高鐵商務艙。
周明欲言又止,看了老闆好幾眼。
“說吧,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安燁埕頭也沒抬,手裡拿著一本華夏建築史翻頁。
周明趕緊將心中的疑惑傾瀉而出。
“您為什麼對時小姐的事情那麼上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做下屬不就好了?您看您,還著急忙慌地跑到鄉下來。”
這也是周明不理解的地方,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豪門總裁上一秒還在和他通話,下一秒就讓他去高鐵站接他。
安燁埕難得好心情給他解釋。
“蘇阿姨和我母親以前是故交,小時候還幫過我,此次親自處理這件事情,也算聊表我的誠意。
蘇阿姨曾今給我母親寫了一封信,但很遺憾的是這封信,我母親上個月才看到。”
周明還想多問幾句,但看老闆表情,顯然不想再多說。
可他滿肚子的牢騷,就隨便扯了一句。
“蘇小姐這種情況也不闊綽,家裡老太太還病著,就算已經幫她免了學雜費有豐厚獎學金和生活費補貼,可老太太那病是一大筆消耗。”
“上音樂學院搞藝術這種都巨花錢。”周明忍不住吐槽。
周明扭頭,他以為老闆會財大氣粗地吩咐他給蘇然打一筆錢過去,可誰知老闆放下手中書本,合上雙目假寐。
終於安靜下來了。
安燁埕睜開雙眼,神情冷淡。
蘇阿姨的人情,在他把錄取通知書遞到蘇然手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還完了。
剩下的他沒必要多管,省得被纏上,變成甩不掉的麻煩。
畢竟大多數人都這樣;有了眼前的,就還想索取更多,一步步試探人的底線。
矜貴淡漠的男人從未想過,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打破深根蒂固和剋制冷靜,想方設法的讓對方索取、纏繞,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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