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被罵了也沒氣惱,笑嘻嘻的說:“知道了導演,我會收斂點。”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餘導演鬍子都快立起來了。
反觀另一邊駱駝背上的蘇然,她正閒適地看著風景。
餘導演氣不打一處來。
好端端的一個女的,跟個禍國妖精似的把劇組工作人員迷得五迷三道。不來的時候一個個精神萎靡不振,來了一個個都跟打雞血似的往上湊,把他這個導演還放不放在眼裡啊?
當初想讓蘇然好好感受下片場暴君的厲害。
結果現在自己只剩下“暴”了.
她倒好,她是眾人伺候著的“君”。
因為是蘇然第一次演戲,鍾珏也在現場盯梢。
本來他覺得自己有很多親自指導蘇然的機會,結果他現,他完全是多餘的。
蘇然只要一進入狀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他只要坐在這裡看就夠了,順便幫忙遞遞水。
這場戲是蘇然飾演的白木從邊疆跨越大漠去往京城,因為自己的神秘和英姿吸引了外出郊遊相府千金注意,在見證他武功高俠肝義膽後又一路尾隨,芳心暗許,緊追不放。
在路上正好撞見主角團,男主角是奉命追查反賊的刑部尚書遊夢龍。
而女主角正是他身邊一直跟著的女仵作。
中間生諸多糾葛,正好讓白木混入主角團,成為了男主角身邊護衛之一,同時也是內奸,專門給男主角查案製造麻煩。
蘇然跳下駱駝,餵給它一些鹽生草後,就去遮陽棚下休息。
鍾珏拿著冰飲料迎了過來。
“第一次到沙漠拍戲不好受吧?喝點冰的,太乾了,身體會承受不住。”
蘇然接過鍾珏送來的冰西瓜汁,問:
“小羽呢?”出來工作沒她在還真不習慣。
“我給放她幾天假,你的沙漠行程我來跟。”
蘇然有些詫異,“你一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還有空跟我這朵小花小草?”
“你可不是什麼小花小草,雖然通告不多,但也給公司掙了大錢,光是原創作品,就讓公司這個月的收益翻了倍,我當然要守好你這棵搖錢樹。”
鍾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眼神卻不瞬地看著蘇然,似乎想看穿她臉上那副面具。
蘇然笑了笑,迴避鍾珏直直看著她的目光。
肩上的小蝴蝶嘀嘀咕咕,【宿主,我剛剛看了他的聊天記錄,小羽姐姐行李都收拾好了,不想請假,是他強行放假。】
蘇然用心電感應器:【想你小羽姐姐了?】
【小蝴蝶覺得小羽姐姐比這個叫鍾珏的男人安全,這男人一肚子壞水。】
聽著小蝴蝶吐槽,蘇然啞然失笑。
也不知道小蝴蝶是怎麼了,最近對她身邊長相帥氣的男人尤為警覺,一直唸叨不要多一個爸爸,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見蘇然不說話,小蝴蝶又喋喋不休的做思想教育。
【宿主,雖說還有幾天就滿十八歲了,但也就十八歲而已,可不要談戀愛,現在大家都說戀愛腦要不得,是要去山上挖野菜的。】
【男的沒一個好心眼,他們喜歡你是因為你漂亮還有錢。】
【你看前面那小子,看你的眼神都要冒火光了。】
小蝴蝶說的前面那小子不是誰,正是小鮮肉文陽。
混不到白木的角色,卻混到了一個侍衛3號,在相府千金身後當保鏢的那種,連臺詞都是“小姐,屬下馬上照辦。”
見到蘇然注意到了他,他馬上梗著脖子瞪了她一眼。
蘇然鎖眉。
她和這人沒仇吧?
“鬼音!”
有人叫她。
一輛極其囂張的越野車淌著滾滾沙塵而來。
車門一開,一關。
下來的是一個眼熟的女人。
穿著鮮豔的粉紫色短裙,還戴著黑色蛤蟆眼鏡,在沙漠裡打扮得跟海邊派對似的。
看到坐在那喝飲料的鬼音,趾高氣昂地走過去。
“鬼音,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女人語氣很是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