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自然而然認為姥姥說的是家裡供的那尊菩薩。
姥姥走後,小蝴蝶戰戰兢兢貼著蘇然耳朵。
【宿主,姥姥好像能看見我。】
蘇然凝望了一眼姥姥上車的身影,轉頭對小蝴蝶笑道:“怎麼可能呢?”
可說完這句話,她又定住,腦海裡浮現一句話:怎麼不可能呢?
她急促望去,姥姥坐的那輛車已經消失在漫天楓葉裡。
蘇老太太回到家,點燃三根香菸,朝壁龕裡那尊瓷白觀音菩薩俯作揖,磕了三個響頭。
她說:“謝謝你啊。”
那尊菩薩眉目慈祥,通體瓷白,只有眉心一點殷紅十分引人注目。
她望著菩薩久久不語,神態釋然,說:“我該放心了。”
菩薩不語,日上三竿,香菸快燃燒,像是在回應蘇老太太說的話。
這裡面藏的故事,可能永遠都無人知曉。
金碧輝煌的皇宮中。
一身粉衣的舞女身形纖細,體態婀娜,一張鵝蛋形的臉龐上,一雙秋水眼眸如浩瀚星雲般美麗動人,她雙頰恰到好處的泛出一抹緋紅,衣袂飄飄間露出皓腕,欺霜賽雪。
衣襬下繫著鈴鐺的玉足,點綴在地毯一朵又一朵怒放的牡丹上,彷彿生出了花香。
眾人目瞪口呆,每個人的眼睛隨著那個舞動的身影移動,有的人甚至因為一直保持張嘴的動作,連口水流出來了都不知道擦。
一舞畢。
臺上舞女收攏動作,從含笑帶媚變成了清冷優雅,問在那邊已經凝滯動作的導演,“可以了嗎?”
她跳的可不是噬心舞,沒有那麼大的引誘力。
是劇組請的舞蹈老師特意過來教導的。
可能因為有噬心舞打底,她跳起高難度動作十分隨心所欲,小腿能從後面直接抵住頭頂,那位舞蹈老師在一旁蛄蛹著雙手,眼底的光能從裡面射出來。
這段是李若熙接到訊息,白木因想刺殺皇帝偽裝成侍衛混在皇宮中,可錦衣衛早已暗中設下埋伏,為的就是讓白木等待自動現身,甕中捉鱉。
為了營救白木,李若熙心甘情願被有心之人利用,前去皇宮獻舞,趁機帶走白木。
卻不知,那人早就想利用李若熙的美色麻痺皇帝,給李若熙喂藥,送上皇帝床榻。
“蘇然,喝熱水。”
“蘇然,坐一坐歇息。”
“蘇然,這裡開了暖風機,來這邊吧。”
“蘇然,我這裡有毯子,衣服太薄了,拿這個蓋一蓋。”
剛下來,蘇然就被眾人圍繞。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擁有一張好看的臉,做什麼事都很方便。
“謝謝。”蘇然說。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跑龍套的,不像鬼音那樣,有保姆車,她就坐在小馬紮上看著周圍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忙前忙後。
不同的是,她身邊每走過去一個人,就多看她幾眼。
尤其是其中一個。
“文陽,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之前是鬼音的時候,文陽就專程端茶倒水,算是熟人了。
文陽蹲過來,“聽說你是鬼音的朋友?”
“是啊。”
“那鬼音是不是長得和你一樣好看?”
“……”何止是一樣好看啊,那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