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吃瓜的,不是來幹活的。
也不知道胖導演用了什麼手段,等蘇然趕下一場戲時,她居然現胖導演也在邊上,和餘導演站在一起說說笑笑。
“鬼音,龐導演說想借下你。”在蘇然壓制性的目光下,餘導演硬著頭皮說道。
“呵,我有什麼好借的。”
“他覺得你帥,想讓他們家男主角學下你走路的姿態。”
“我是女的。”
“我跟他說了,他說他可以接受。”
蘇然:“……”他能接受,可我不能接受啊!
這時,餘導演的目光突然嚴肅起來。
“鬼音,你真的沒想過要在影視圈展嗎?你真的很有天賦。”
“我還沒想過。”蘇然微微糾結。
“鬼音,我見過你演戲的狀態,一旦你沉浸進去,你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並且你還很享受這種感覺。我是導演,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是熱愛這種感覺的。”餘導演說道。
其實餘導演說得沒錯,蘇然是享受演戲的。
曾經她認為自己懦弱、自卑、膽怯,只能永遠藏在不起眼的角落。
可一旦開啟自己,她現自己居然有一個熱愛極端刺激的靈魂。
她喜歡和自己表演出來的人物衝撞靈魂軀殼。
讓表演人物性格、思維,慢慢覆蓋掉自己本來的模樣,瘋狂地去宣洩,接著又瘋狂地搶奪回自己的身體。
在扮演白木的過程中,她一度認為自己真的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少年。
如果不是餘導演一聲“咔”,讓她看到周圍道具造景,她手裡那把劍恐怕會在下一秒收割男主角腦袋。
殺氣不是演出來的。
她當時是真的想殺了男主角。
這是一種病!
一種她還挺喜歡的病。
蘇然搖頭道:“餘導演,我不合適。”
是不合適,而不是不喜歡。
她有點失落。
一直到演殺青戲。
“狗皇帝,我們終於見面了。”
面具少年渾身散著濃烈的腥味,一身黑衣早已溼透,布料皺巴巴黏著,持劍袖口處紅色液體順著尖角往下落。
宮門外躺了一地屍體,血流成河。
少年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用嗜血的目光凌遲著前面想要逃走的狼狽帝王。
“朕是北朝的皇帝!你不能殺朕!這可是殺頭大罪!”
見無路可逃,皇帝慌了神,踉蹌著爬上金龍寶座,卻不料被少年一腳掀翻!
“你不配坐這個位置。”
少年劍指皇帝,沉聲道:“你可還記得白家?可還記得李若熙?”
“你是……”他一生作惡多端,竟一時記不清白家到底是哪戶人家,但李若熙那個傾國傾城的女人,他印象深刻。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昔日你拿我白家人腦袋做酒杯,今日我要拿你的人頭孝敬我爹孃!”
“住手!”
相府千金帶著主角團衝宮殿。
“白木,你不能這樣,殺了皇上你也會死的!放過皇上,你還有活命的機會,我願意給你求情。”相府千金看著少年的目光滿是小心翼翼。
“李若熙已經死了,白家滅門已經過去十多年了,你好好活著好不好?和我一起好好活著好不好?”她哀求道。
白木慘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過他!”
相府千金跪倒在地,哭道:“我喜歡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當李若熙的替身。”
白木搖頭,手中的劍一刻也不曾挪動過。
“我愛的只有若曦,只是若曦,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我的愛人。”
白木看了一眼慌張不已的帝王,又看向虛空處。
“白氏三百族人的冤魂現在就在這裡看著,我有什麼理由不手刃這狗皇帝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