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反鎖了。
他們打不開。
正想故技重施砸開這道門。
縫隙裡,一把尖刀對準他們的眼睛!
藍月瑟瑟抖站在門後,微微伏著身子雙手緊緊握著匕。
她學著曾經演殺手的氣勢,拔高聲調。
“進來一個!我殺一個!”
實則內心慌亂,猜想是不是導演特意安排的劇本。
直播間裡的觀眾也跟著緊張。
【月月好冷靜啊,是我早就尖叫了。】
【肯定是狗逼韓導演安排嚇人的!】
【韓導演找的什麼群眾演員,演技還不錯。】
【那兩個人走了。】
撬門的男人聽藍月聲音不慌不亂頗有氣勢,手裡還拿著武器,他們心裡想,不急於這一時,萬一武器傷人得不償失。
於是就此罷休,藉著夜色離開了。
藍月流著冷汗癱軟在地。
平常拍攝都有工作人員在,現在房間裡除了自己,一個明顯一點的攝像頭都沒有,即便知道自己頭上可能有隱形直播器,她也按捺不住心驚膽戰。
蘇然房間,燭火搖曳。
“謝謝你。”女人沒顧不上身上的傷口,用手絹替女孩擦臉。
“說吧,你什麼目的。”蘇然用保溫杯倒了一杯蓋溫水,放在母女倆人眼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女人裝作不懂,接過杯蓋喝了一口。
蘇然卻是笑了。
“從我來的第一天,你就盯上我了,這裡沒有人能聽見你說的話,儘管暢所欲言。”
從進屋起,她就讓小蝴蝶遮蔽了直播器。
此時關於蘇然的直播間,一片空白。
隱形直播器有識別隱私功能,利用拍攝和播放之間的三秒時間,自動識別隱私,三秒內切斷畫面。
韓導演和直播間觀眾都以為蘇然她們可能在換衣服。
“你們不是我來明遠村八年來看到的第一批外人,卻是我在明遠村看到的最不狼狽的外人。”
“然後呢?”蘇然平靜地問。
“我是京都人,八年前一畢業就結婚了,老公外地出差,正好我身體不舒服,於是一個人去醫院。”
“我一個人掛號,填寫資料,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就像每個平平無奇的一天,渡過這一天,迎來第二天。”
“唯一不一樣的是,我會在第二天和家人們分享肚子裡有了一個小生命。。”
“可我沒想到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迎接第二天了。”
“剛走出醫院門口,就有個男人突然跑出來抱住我,把我往車上拽。”
“我瘋狂大喊救命,可那個男人說他是我老公,我們鬧了點矛盾,現在接我回家。”
“我拼命否認,又來了一個自稱是我媽媽的人跟說說‘碧晴啊,別鬧脾氣了,跟女婿好好回家過日子’。”
“我十分震驚,他們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病歷在掙扎過程中吊在地上,撿到的人看到姓名,便認為我們真的互相認識。”
“由於我爭執不休影響到車輛出行,保安過來調解,說‘夫妻吵架回去吵,不要影響到別人’。”
“我求救無望,心裡比冬天結的冰還冷,身上一下子就沒力氣了,那個男人藉此把我拖到車上,想侮辱我。”
“我趕緊捂著肚子說我有孩子!”
“我以為他們會看在我已經懷孕的份上良心未泯。”
“可誰知他們說‘留著吧,萬一肚子裡是個女孩,可以給我兒子做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