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訊息準確嗎?”
“我的人,目前還沒有出過錯。”顧一枕盯著平靜的水面,聲音篤信。
“好。”元槐安點頭,兩人就這麼站著,靜靜地等待大魚落網。
“公子,白殊那個老狐狸會不會察覺到不對勁臨時取消了行動?”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要是人再不出現,他們就該打道回府了。
不是時間不幹活,這是他們行動的鐵律,也是這一條鐵律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死裡逃生。
“依照我對他的瞭解,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再等等。”
“時間一到人要是人還沒出現我們就再走也不遲。”
“是。”
“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元槐安低聲開口。
顧一枕緩緩搖頭,轉而輕笑:“我對獵物一向耐心。”
“是嗎?”
“當然。”
“那還真不錯。”
就在兩人還想要說兩句的時候,平靜的港口終於有了聲響。
元槐安立馬閉上嘴巴,順著下面亮光的方向望去。
“獵物出現了,你這個獵手不去看看?”
“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不會是專門請我來看戲的吧?”想到這元槐安立馬轉頭,有點兒狐疑地開口。
“嗯......”顧一枕遲疑了一下也低下頭,“一半一半。”
“......”
“我看你才是那隻老狐狸。”
“我老嗎?”
“這個是重點嗎?”
“它可以是。”
“......”
“公子,那邊人已經上船了。”
顧一枕沒有回頭,而是看向元槐安:“走吧,該我們出場了。”
“嗯。”
兩人並步走下山坐上一旁等了已久的車。
“你,顧公子!”
“你怎麼在這?”
“殊爺,過了個年不見,您老看著又年輕了不少。”顧一枕儒雅一笑,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元槐安疑惑的看了一眼,隨後又恢復了自己面無表情的模樣。
只有對面的白殊狠狠地皺了皺眉。
道上顧公子,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名號。
一想起對面這人名號的來歷,白殊就晃了晃腦袋,眼前這個身如玉樹,看著一身斯文的才是假的。
“廢話少說!”
“把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收起來,我們還能好好談。”
“小心思?”
“殊爺這麼聰明一個人,在下什麼心思你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
“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也安靜了這麼久了,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井水不犯河水?”顧一枕呢喃一聲,人往旁邊靠了靠,突然伸手攬了一下元槐安,“這樣,殊爺的記憶力是不是好了一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