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符英慕雪周身光芒散盡,雙腳已踏在一座傳送陣的中央。
二人抬頭望向腳下,這傳送陣是五色靈石構建而成,人雖已至,五色的光芒卻始終不散,陣盤之上繚繞著濃郁的五彩靈光,這竟然至少是一座地階甲等上品的傳送陣!
能構建地階甲等上品傳送陣的陣法師,莫說是沐陽城,恐怕在蒼藍郡都是極其少有的。
凡地階甲等上品的傳送陣,一次可傳送十人,而其以下等級的傳送陣,卻只可以傳送一人。
無論是攻擊、防禦、撤離,若是有地階甲等上品的傳送陣相助,可達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
這裡雖然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更沒有星光,但這裡卻是光明的,光明來源於半空中懸浮的一顆白色圓潤的碩大珍珠。
那顆珍珠正不斷散著光芒,照亮了這一方世界。
丁符英慕雪舉目望去,竟然身在一座恢宏高大、氣態非凡、錯落有序的建築群前。
其中他們正前方一棟宮殿顯得與眾不同,就彷彿高高在上的君王,其它建築就如匍匐在其腳下的臣子。
只見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殿前四根巨柱上皆是刻畫著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
琉璃瓦瑩白如玉,朱漆門氣派威嚴。宮殿正上方高懸著一塊金色牌匾,牌匾上龍飛鳳舞題著四個赤紅大字——‘忘憂賭坊’。
通往別處的路上皆是鋪就著青翠如碧的木屬性靈靈石,而丁符英慕雪身前通往宮殿的路上,卻鋪就著晶瑩純粹的火屬性靈石,顯得卓爾不群、與眾不同。
一個熟悉的身影縱躍之間就來到了丁符英慕雪身前。
赫然竟是餘忘憂!
“兩位是先玩兩把,還是先見英公子?”
他開口問道。
“我們還是先去見大哥吧!好嗎?”
英慕雪拉著丁符衣袖道。
“遠策兄正在眼前大殿之內?”
丁符卻問餘忘憂道。
“正在大殿的克已雅座內!而且還很健全!”
餘忘憂道。
“那我們就走吧!”
丁符拉著英慕雪就欲向眼前大殿走去。
“兩位就這樣過去,不換身行頭嗎?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這一身裝扮實在有失體面!”
餘忘憂道。
“難道不體面,就不能進入‘忘憂賭坊’嗎?”
丁符問道。
餘忘憂引著兩人向大殿方向行進,在大殿門中一側豎著一張古樸而陳舊的木牌,木牌上書——衣冠不整者,身染泥汙者,恕不接待!
丁符英慕雪不由苦笑,他們感覺這條規定就是為其量身打造的,他們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兩人只得跟隨餘忘憂前往洗浴更衣之地。
……
忘憂賭坊,克已雅座。
雅座之內已沒有一張椅子,甚至沒有一張桌子!
它們都已化成了或大或小的木屑,散落於地。
桌椅皆已不完整,卻還有一張床上完整的,完整的床上悠閒地半倚著一個二十餘歲的少年——一個完整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身著一身青色勁裝,生得一表人才、丰神如玉、目朗神清,神色從容。
他此時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床邊卻還端坐著有一個少年,他一身錦衣,亦是生得眉清目秀,臉上還露著淡淡的笑容。
在床兩側,卻肅立著四個手執佩刀的魁梧大漢,他們不但沒有笑,反而是一臉的怒容。
若是目光可以殺死人,飲酒的少年恐怕已死了無數次。
“我若是你,這酒我絕不喝!”
錦衣少年笑道。
“為何?”
青衣少年道。
“酒喝多了,腿就會軟!腿若是軟了,逃起來就慢了!”
錦衣少年道。
“我為什麼要逃,我英遠策願賭服輸,視信譽如生命,絕不會逃!”
英遠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