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雅閣內,眾人的目光皆是盯著水晶牆,臉上皆是充滿了驚詫之色。
五洲之地,竟然還存在著‘混元二氣瓶’這樣的寶貝,只要煉化之後,就可自行吸收天地間的五行之氣,而且還可以凝結成珠,進行售賣,簡直一本萬利。
這樣的法寶?究竟是被人寄拍?還是被如玉樓收購?或者本身就是如玉樓的寶物?
若是如玉樓之物,作為五洲之地,六大頂尖勢力,自然不在乎‘混元二氣瓶’,出售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並非如玉樓所有,那麼什麼樣的人會將如此異寶拿來出售?
要不寄拍者並非修真之人,再者就是急需大量高品階靈石。
“秋寒,父親說有一寶物,要務必拿下,莫非就是這‘混元二氣瓶’嗎?”
沐春風看著沐秋寒兩眼放光,心中猜測這‘混元二氣瓶’,可能就是其父沐雲騰口中的寶物。
“姐姐,咱們要競拍之物,恐怕要最後登臺!不過這‘混元二氣瓶’,卻也怪異得很,天地間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法寶?也不知道是何材質,何人所造?!竟然有如此妙用!”
沐秋寒疑惑不解道。
此時三十八號雅閣內,一個臉色陰沉,兩眉橫飛,眸光冷幽的少年,正端坐在雕花扶手靠背椅上,望著水晶牆傳來拍賣會大廳的畫面,眼眸中閃過兩道寒光,略帶著些許的貪婪之色。
他呷了一口杯中酒,杯中酒尚餘多半,正欲放下,又是端起,一仰脖,盡數灌於口中,點滴不剩。
此少年正是英遠勃,豢英鎮英家年輕一代第一人,現今已是靈翼境第九重的修為,距離結丹也不過咫尺之遙。
他的左側端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
老者頭鬍鬚半數已經斑白,身穿錦花袍,胸前繡著一個如硬幣大小的‘英’字,身材也略顯臃腫,腰纏銀玉帶,卻也束縛不住腹部凸出的累累贅肉。
正是英家例事堂長老英清德。
英遠勃右側,站立著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侍婢,豆蔻年華,雖然相貌並不出眾,但面板白皙,十指修長,帶著青澀之氣,卻也稱得上小巧可人,名喚巧兒。
巧兒望見英遠勃杯空,正欲伸手端起酒壺斟酒。
“我能做的事,我自己來!”
英遠勃後而先至,拿起酒壺,已將酒杯斟滿。
他的語氣宛如三冬寒冰,森森然不帶一絲溫暖。
巧兒悻悻然,手足無措,只得將手收了回來,臉色通紅,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巧兒,少爺不習慣別人伺候,並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你莫要往心裡去!來我這邊,給我斟酒!”
英清德端起酒杯,只是輕輕呷了一小口,杯中酒幾乎還是滿滿一杯。
巧兒看英清德充其量就是溼了溼嘴唇,根本就是滴酒未吞入口中,心知如此行為,就是為了緩解尷尬氣氛,依言挪步,執起酒壺,向杯中漓啦三兩滴後,放下酒壺,肅然立在英清德身側。
她斜眼瞄向英遠勃,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狀若頑石,語氣冰寒,始終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少爺莫非對‘混元二氣瓶’,有興趣?!”
英清德作為例事堂的長老,在英家的地位可以說僅次於族長,又要協調處理家族內部事務及各種問題。察言觀色之法,自然遠非常人可比。
英遠勃卻沒有開口言語,甚至沒有任何表示,只是他已經放下手中酒杯,目不轉睛盯著水晶牆上顯示的拍賣會大廳內的畫面。
五十號雅閣內,端坐著三個身形魁偉,身高足有兩米多的大漢,因為他們體重至少都有兩百多斤,原本每個雅閣都有九把椅子,對尋常人而言結實耐用,卻已經被他們一坐而散,只留下滿地的木屑碎板,狼藉不堪。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端坐在寬厚結實的大床上,而且雙腳都還放置在地面之上,生怕大床承受不住三人的重量,再次坍塌。
他們打扮顯得極其另類,一望便會牢牢記在心間,甚至沒個三五年,都很難忘記。
三人頭頂油光錚亮,寸草不生,只有額頭之上,留有彎月形濃密頭,延伸而下,將整個額頭完全遮蓋起來,甚至連眉毛都收掩起了大半。更讓人過目不忘的是,他們僅存的頭,不知塗抹了什麼顏料,呈現妖異的赤紅之色,就如用鮮血浸泡上色過。
他們的雙耳上都墜著巴掌大的玉環,玉環同樣呈鮮紅之色。
玉雖不重,可是耐不住塊頭太大,雙耳被拉得老長,幾乎緊挨著肩膀,而玉環已經耷拉到前胸位置。
他們下身穿著青布長褲,長褲下端似盛開的向日葵,將腳靴都完全遮蓋了起來。
上身只有兩物,一者為披風,猩紅如血的披風;一者為圍裙,似虎皮又似豹皮的圍裙。
“這東西不錯!一定要搞到手!”
居中端坐的男子道。
“可惜是在如玉樓,不然做無本的買賣更好!”
左側男子哈哈一笑,面露猙獰之色,一口又黑又黃的爛牙,臭氣燻人。
“任何人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兩脈一鼎暗淵船,我們可得罪不起!今天就稍微出點血吧!”
右側男子瘮人一笑,目光之中盡是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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