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峰耳力何等敏銳!將觀覽臺下一眾旁系子弟的言行皆是聽在心中。他隱隱感覺臺下有股洶湧的暗潮在湧動,如果處理不好,將極大損害他的權威。
“咳!咳!”
丁墨峰清了清嗓子,他清楚知道,直系和旁系關於資源的分配,矛盾由來已久!不過只要三堂席長老唯他馬是瞻,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更不可能動搖他成為族長的根基。可是丁元隼一脈迴歸丁家,對於他的威脅不言而喻。
此時丁策回頭望向丁墨峰,微皺的眉頭和陰冷的眼神,以及額頭下頜伸出的汗珠,也彰顯著他感受到了不小壓力!他用手背連續三次擦拭下頜的汗珠,同時眼睛的餘光瞥向丁墨峰——這是隻有他們父子間的手勢暗語。
丁墨峰看著丁策的指尖劃過咽喉,自然明白了丁策手勢暗語的含義——威脅他們地位的人,必死無疑!!!
丁溪峰和丁江峰出身於旁系,平時也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為旁系子弟爭取一定的利益!可是他們清楚知道,丁蓬不過靈光境第六重的修為,而作為‘沐陽宗’的弟子,丁荏至少也是靈翼境第五重的修為。
以靈光境第六重去挑戰至少靈翼境第五重,勝算幾乎微乎其微!
丁江峰作為宗法堂的席長老,他望向一臉怒容,站立在鬥技臺上,如同一隻雙目噴火斗牛般的丁蓬,用一種威嚴而不容置辯的語氣道“根據祖制,旁系子弟,不得與直系子弟起爭執,凡有違祖制者,重杖八十,斷絕半年例錢!還不趕快下來!”
此言一出,丁蓬眼神中的抗爭意念更加濃重,他大吼一聲“不!”,聲音中透露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絕與死志!
丁江峰騰然起身,滿臉怒容,聲音低沉著道“違逆家族長者,嚴重者,可以逐出丁家,革除族籍!”
他看丁蓬依舊不為所動,朗聲道“宗法堂執法弟子何在!?”
“弟子在!”
拱門之外,閃身而入四個身披銀甲、頭戴金盔、手擎鐵槍的執法者,正是宗法堂執法弟子。
“將丁蓬拿下,關入思過室,等候落!”
丁江峰手指丁蓬,臉上寫滿了憤怒。
觀覽臺下一眾旁系子弟,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地。他們知道,丁江峰雖然臉上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其實已經手下留情,法外開恩!若是真準備嚴懲丁蓬,大庭廣眾之下,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四位披甲執法者,不再言語,靈翼舒展,呼吸之間,便縱躍到了鬥技臺上,將丁蓬圍困在當中。
一位身負雙色靈翼的執法者,滿臉冷峻,毫無表情道“蓬少爺,請吧!”
“且慢!”
丁蓬看著準備欺身而上的四位靈翼境執法者,大聲喝阻之後,雙目之中怒火熊熊望向丁墨峰,聲嘶力竭道“既然丁荏想要我的名額,而我想要他的命!我要求和丁荏做生死鬥!”
他雙目直視丁墨峰,毫無恐懼之意,又道“根據祖制,旁系子弟與直系子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可以用決勝負,斷死生的方式,了結恩怨!我現在,要向丁荏出生死挑戰!”
丁蓬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為之愕然!!!
若不是丁蓬提及,幾乎很少丁家子弟還記得有這條祖制!
可是丁家子弟與丁蓬朝夕相處,怎麼會不知道丁蓬的深淺!從丁元隼輕鬆拿捏丁海峰看來,丁蓬挑戰丁荏,幾乎沒有絲毫勝算!那丁蓬如此作為,莫非還有其他不為旁人所知的底牌!?
在一眾丁家子弟皆是舉目望向丁符,準備看丁符如何應對之時。丁符望向周身冒著火星的丁蓬,沉聲道“貪心和不甘心,時常會讓人滑向死亡的深淵!你想好了,確定要和我做生死鬥!?”
丁符在丁家年青一代中,自認為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自然也跟丁蓬交過手,勝利是碾壓式的!雖然他現在使用的是丁荏的皮囊,可是對於丁家年青一代的實力,他了如指掌!
如今丁蓬雖然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可是執意要進行生死鬥!其中絕不簡單!
沒有人願意被白白犧牲,更沒有人心知必敗,還要執意與別人做生死鬥!
“怎麼?!堂堂直系子弟,‘沐陽宗’的內門弟子,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丁蓬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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