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水潑醒的嶽狄,雙眼中充滿了驚恐!!!
因為他嗅得出來,潑灑在他臉上的鮮血,不是動物的血,而是人的血!!!
作為‘沐陽宗’的內門弟子,他斬殺的各類豢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葬送在他手中的人命,也在百數之上。
若是沒有沾染過血腥之人,天上的飛禽血,地上的走獸血,凡夫俗子的五穀血,並不容易分辨!
可是對於雙手沾滿了血腥的嶽狄,他雖在極度的驚慌恐懼中,卻瞬間知道臉上流淌下的血,是人血!而且潑灑的血量,一兩個海碗也盛不下!!!
血從哪裡來!?!?!
嶽狄知道,一個人被放出兩海碗的血,定然會失血過多而死!他沒有死,也就證明這血並不是取自於他!!!!
原本暗紅的血,流淌到地上,不過數息的功夫,已經變為了黑褐色,腥臭之味更加濃烈!而凝結在嶽狄臉上的血汙,就像糊了一層混合著死豬腐臭的爛泥,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可是嶽狄現在不敢有絲毫的動作,而是微微抬頭,看著身前冷眼相對的丁符和蘇嘆晴——丁符的眼光中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不像是在看著一個人,而彷彿在看著一攤碎肉;蘇嘆晴的眼光中,卻冷峻中透著深深的怨恨。
“滴答……滴答……”
嶽狄聽到身後傳來兩聲似水滴入碗的聲音,只是這聲音顯得沉悶,並不似水滴般清脆。
他不禁竭力轉頭,準備向出聲響處望去……
他頭剛剛扭過一點,頓時瞳孔放大,心跳加,周身陣陣緊,感覺像是被投入到了冰窖之中,四肢開始劇烈顫抖。
因為……因為他看到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恐怖畫面!!!!
風雷兄弟早就身異處,更準確說是頭顱和身體已經分了家。
若是兩顆完整的頭顱,並不能讓嶽狄感到恐懼,可是這是被居中劈開,流淌著腦漿腦髓的腦袋,被擺成了一個半月形,讓人心驚膽寒,脊背涼!
沒有了頭顱的身體此時被一股青色靈氣倒提著,汙血一滴一滴緩慢從斷頸處滲出,而在斷頸之下,是一亮閃閃的銀盆,此時的銀盆中,幾乎多半盆的汙血,已經呈現棕黑色,正散著刺鼻的血腥味!
而血汙之中,似乎有一個血色的小鵝浮沉不定。
小鵝混在血汙之中,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可是小鵝未豐的羽翼根根如鷹羽,頭上的金冠灼灼閃著淡淡金光。
這是……這是……鷹羽金冠鵝!!
嶽狄在看到這小鵝的剎那,瞬間知道了蘇嘆晴的在蘇家的身份絕不會低。於是強忍著胃中的翻江倒海之感,聲音嘶啞著問道“你……你是蘇巖鎮蘇家的人!鎮主蘇奕是你什麼人?!”
回覆嶽狄的是一聲冷哼!蘇嘆晴只是不屑的瞥了嶽狄一眼,而後將頭轉向丁符,微微低頭,一臉羞澀道“這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理?!”
丁符看著蘇嘆晴那一低頭的嬌羞,簡直如春風化雨般溫柔,幾乎不假思索道“這個人,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的清白!留在世上,終究是一個隱患!不如嘎了吧!”
嶽狄肝膽俱裂,他知道丁符言出必踐,心狠手辣,於是趕緊辯解道“你……你答應饒我一命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噢,對呀!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我雖不是正人君子,一言九鼎,可是自問還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放心吧,我定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嶽狄聽丁符如此言語,心中大定,卻聽丁符又道“我可以饒你一命,可是蘇姑娘準備怎麼懲罰你,我可不好阻攔!”
丁符說著,大搖大擺坐在了軟床之上,向蘇嘆晴道“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就自己做決定好了,我絕不反對!”
蘇嘆晴手一晃,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便出現在了手中。
這兵器閃著寒光,長約兩尺,形如槍,頂端略粗,形如圓柱,犬牙交錯,一望而知,鋒利非常,中間卻是鏤空的。
這是蘇家的獨門兵器碎心刺!一旦被捅中身體,會造成一個圓柱形的傷口,根本無法修復,必定會失血過多而死!!!!
蘇嘆晴手持碎心刺,做勢就要捅進嶽狄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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