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抱我(2 / 3)

泊瑟芬腳腕上的蛇也活過來,它眼裡灰暗無望的顏色,重新盈滿了光。蛇在哈迪斯的命令下,蜿蜒過她的背脊,來到她的脖頸處。

咬下去,注入死亡,就能驅散阿佛洛狄忒的力量,也能讓她擺脫這種折磨。

咬得更重,能讓她的身體直接死去,他就能抓住她的靈魂直接淪入冥府。

哈迪斯日夜都在飽受愛情-慾望的酷刑,當然知道泊瑟芬被這種暫時性的暴躁力量擒住有多痛苦。

他看著動作毫無章法的泊瑟芬,最終還是掙開她的手指,接著捧著她的臉,抬起頭與她激烈地纏吻起來。

他如此怨恨她殘忍的遠離,睚眥必報的心思從來沒有停歇過。他突然不想讓她清醒過來,只想拉拽著她掉入他的愛意泥沼裡,跟他感受同一種求而不得的絕望。

太不公平了。哈迪斯輕聲哀嘆她的名字,我的泊瑟芬。

接著又用自己的舌粗暴壓著她的舌尖,讓她逃而不得,只能發出茫然又委屈的哭泣音。

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承受這種痛苦的折磨,蛇收起了獠牙放棄了讓她清醒的機會,又化為黑金交纏的鎖鏈,在她肩膀與背部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這是哈迪斯最純粹的慾望凝結而成的動物,不忍她受傷害,恨不得用最柔軟的布料將她包裹起來的珍惜背面,是陰暗滿溢的破壞慾。

暴力的愛,吞噬的愛,匍匐在地仰望時,還要伸出貪婪的手扣住她腳腕而擔驚受怕的愛,又狼狽又可憐。

哈迪斯不肯讓她滿足,讓她求而不得地用無助的眼神凝視他,她的面板溫度在燃燒,頭髮的花紅得像火,身體上泛著溼潤的微光。

“看著我,泊瑟芬。”他的語氣冷酷得像是下達命令,只有尾音的難以控制的輕顫,才洩露出言語下的祈求。

泊瑟芬的視線混亂而無序,熱潮撕裂了她的身體,又侵入到每一寸血肉裡。

生機的繁殖欲跟阿佛洛狄忒的力量相加,造成了她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

看著他,就能解脫嗎?可是她想觸碰他。

泊瑟芬眼裡含淚地看著他,“哈迪斯。”她的語調抖得不成樣子,絕望又無辜。

哈迪斯仰著頭,雙手握住她的腰部,像一尾要命的毒蛇,他身軀上白皙的面板滿是汗溼的片紋,那是慾望覆蓋而上產生的新蛇鱗。

他善於忍耐,更善於在跟她的愛情裡極端自虐。在這場混亂又香豔的鬥爭中,他成為了勝利者。

而神的世界裡,勝利方能得到一切,包括奴役落敗者。

所以他重新躺回地上,舒展開自己的身體,伸手拽住扭曲的鎖鏈,鏈子的另一頭是她的身體。

“你需要懇求我。”他平靜地說,只有緊繃的腰腹與嘶啞的聲音洩露了他的隱忍。

泊瑟芬坐在他身上,糟糕的掙扎只是加重她的狀態,毫無緩解的希望。

她像是溺水者看著遠離的救生圈,瀕臨崩潰地用幾近失聲的嗓子呢喃著:“別廢話,給我。”

哈迪斯被她的模樣勾到腦子空白,眼裡的黑色爆發開,很快眼白就消失了,這是他到達極限的模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主動的泊瑟芬,在迷宮裡的她更多是逃離者,而他是惡劣到令人恐懼的侵佔者,是建造籠子將她鎖起來為所欲為的暴戾君主,又是懇求她愛他的滿腹拙劣算計的惡神。

她偶爾的主動,就能讓他欣喜若狂。

哈迪斯伸出手,按壓著她的唇,指尖都是她呼吸的滾燙溫度,幾乎要灼傷他的面板。

“你喜歡大地上的生活嗎?”他用偏柔軟的指腹如掰開脆弱的花瓣那樣,輕輕撐開她的唇,這是一個曖昧的強制性動作。

強迫她的嘴唇,對他說出最真實的答案。

泊瑟芬已經被酒水的力量淹沒,她視覺裡只有哈迪斯一個人,嗅覺全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連聽覺都徹底被他的聲音佔據。

無法抵禦的慾念包裹著她的靈魂,讓哈迪斯的審問順利到不可思議。

她咬住他的手指,聲音含糊黏膩,“不喜歡,我喜歡你。”

哈迪斯手指一僵,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止不住狂喜。

哪怕只是被阿佛洛狄忒的力量影響了,她的話是為了讓自己解脫的謊言,也無法讓他停止這種被喜愛的激動情緒。

她喜歡他,勝過大地。

哈迪斯純黑的眼瞳浮出金色的薄光,溫度在黑霧裡肆意蔓延,到處都是金或者紅色的火星子。

他其實比她更急不可耐,勉強維持的平靜表情下,是駭人猛烈的渴望,痛苦與歡愉交織在他的每個剋制的動作裡。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冥府?”哈迪斯任由自己的手指淪陷,但也僅僅只是手指,在沒有審問完畢前,他都不會動彈。

極致的拉扯最後先崩潰果然是沒有經驗的泊瑟芬,掌握死亡的神明,不知道在慾念的監牢中服了多少久的刑。

看著剛抬腳踏入門的泊瑟芬,他輕抬起嘴角,在昏暗的光線中有一種可惡的得意感。

她抱著他的手,脫力地將臉貼在他的胸前,身體的每寸肌膚都緊繃到顫慄,“哈迪斯……”

她無法控制自己不發出祈求的聲音。

可是這個漫長的噩夢卻像是沒有盡頭,最終她還是剝開了自己的心,吐露出所有對他的愛戀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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