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和錢氏在趙大郞派來的軍中好手的陪同下,依依不捨地離開白石村。
錢氏眼淚汪汪,“我就知道我兒子長得這麼好看會出事,俗話說紅顏禍水……都是我的錯,如果娘不將你生得這麼俊就好了!嗚嗚嗚……他爹,都是你不好,如果兒子長得像你多安全。”
江父:“……”
江父想反駁,他覺得兒子長得像自己也不安全,他年輕時也是俊小夥一個。
但他知道妻子估計是聽不進去的,只好安慰道:“他娘,有這機會也好,咱們順便去看看大山大河,你以前不是說想看看外面的山山水水……”
錢氏馬上不哭了,“看什麼山水,賺錢才是正經!”
也不知趙大郞哪弄來的好手,一個個身手矯健,有這麼好的保鏢護著,商隊多安全啊。錢氏已經在心裡盤算開,趁著這次機會,要多賺一些,以後兒子才有更多的錢用。
想著,錢氏看向那幾位保鏢,“幾位大哥,我們打算將絲綢茶葉糖果之類的物品送往北方,再從北方進些皮毛……放心,僱傭費少不了大家的。”
錢氏滿臉是笑,以前有錢還找不到好的保鏢,現在親自送上門,錯過這個村就沒那個店。
被趙大郞委託來保護人的漢子們聽到錢氏給出的保鏢費後,馬上作決定:“中!”
嗯,一份工作兩份報酬,回家可以娶個美嬌娘暖坑了。
——
江縣令很生氣,將一封信摔在桌子上。
“欺人太甚!”
端茶進來的王氏有些吃驚,丈夫這些年有意識地向她學習世家貴族的涵養風度,已經很久沒這般喜怒形於色,不知是什麼事讓他如此生氣。
等她拿起信一看,王氏也忍不住怒火中燒。
王氏壓著怒氣說:“錦州知府和提督之女為玉郎打架又不是他之錯,他們女兒不要臉看上玉郎,兩家擔心關係破裂,竟然全怪罪到玉郎頭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分明就是柿子拿軟的捏,特不要臉!
江縣令面色沉鬱,“夫人,也許我一直以來想錯了。”他沒什麼上進心,覺得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結果現在連為侄子撐腰都做不到。
王氏長嘆了口氣,“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我一直暗自埋怨弟妹浪費玉郎的好相貌,豈不知弟妹是為玉郎著想,若非她將玉郎過盛的容貌壓下來,哪能安生這麼久?”
她有些愧疚,尋思著是不是她特意為玉郎打扮,方才害了他。
——
在錦州一帶已經很出名的江河現在窩在通往安山的路上。
這日,他們停在蘆丁山下的客棧打尖,趙大郞機警地讓江河戴上帷帽,將他的臉遮住。
“這位公子真會保養,太陽大,確實要戴頂帽子……”
店小二走過來,倒茶時習慣地和客人寒暄,他知道京裡的皇帝老爺喜歡皮相好看的臣子,不少讀書人都很聰明的學習怎麼變美,戴帷帽幕籬防曬保持美白是首要的。
江河隨口應一聲,不想說話。
他只覺得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很苦逼,知道錦州知府和提督都在尋他的時候,他真的鬱悶壞了。
正剛也嚇得小心肝直抖,他長得也不差,少爺還是個秀才呢,都被兩個好美色的女人攆得到處逃跑,如果將來他長得不比少爺差……
這絕對是噩夢!
直到回房,沒有外人在,江河才將帷帽摘下來。
他擔心有人走漏他的訊息,據說提督之女請了五壯三粗的親兵去他家提親,發現他跑路,一定會發懸賞。
他可不想被人抓住領賞金,押著去和不認識的姑娘成親。
趙二郎剛喝了口茶,就見對面的書童一直盯著自己,“正剛,你為何一直盯著我?”
正剛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雞肉,“我聽說長年相處的人,面相會越來越近,我多看看你,說不定以後能長得安全點。”
趙二郎憋屈得想揍人,今天又是被人打擊長相的一天。
“說起來,玉郎少爺的名聲傳出去了。”趙大郞想到自己收到的資訊還不敢相信,江玉郎真是多智近妖,再晚點他還真被人扣在錦州。
“什麼名聲?”正剛不以為然,“說我家少爺是文曲星下凡?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家少爺的聰明早就有目共睹……”
“不是,是玉郎少爺的美名。”趙大郞有些同情,以前只知道女子太美禍國殃民,沒想到男色也是禍水,“聽說錦州知府與提督之女為玉郎少爺當眾打起來,錦州那邊現在將玉郎少爺列為第一美男子,都好奇您的長相呢。”
江河: ̄︿ ̄魂魄已經昇天……
趙大郎嘆氣,“這事鬧得挺大的,玉郎少爺的美貌之名傳得越來越遠,聽說都快傳到京城。”
正剛十分擔心,“這知府和提督都不好惹啊,不會影響少爺的前程吧?”
趙家兄弟紛紛讓他們不用擔心,和玉郎少爺的真實身份比起來,這兩家只是送菜的,要不是現在不宜暴露玉郎少爺的身份,早就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