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亭知道,沈妄不會無緣無故提到一個無關之人。
他直接問道:“這個姓虞的,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沈妄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顧東亭清亮的眼睛,含糊說道:“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
被詛咒的人,一個是和唐久有過爭執的前女友;一個是和唐久有關的小弟。
再想想原文中,所有和唐久不合的人,下場都會很悽慘,哪怕是公司員工隨口吐槽了他一句,都會被他開除,並在行業內除名。
沈妄最大的懷疑物件,就是唐久。
但這也只是夾雜了他本身喜惡的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說出來,也沒什麼可信度。
顧東亭疑惑:“什麼猜測?去看看你認識的這個姓虞的,不就知道了嗎。”
沈妄失笑。
也是,親自去看看以後,說不定就會有個結果。
做了決定以後,沈妄將目光轉向宋二叔,挑眉:“他怎麼處理?”
感受到他的目光,宋二叔心頭一跳:“大師,我知道錯了,都是那個人蠱惑我的,都是他的錯!”
“我也沒有造成嚴重後果,我大哥畢竟是我大哥,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是我們的家事,就不勞煩大師你們處理了……”
顧東亭只瞥了他一眼,就說道:“把他交給特殊部門處理。”
在特殊部門建立之前,玄學界或許是法律的灰色地帶。
但在特殊部門建立之後,玄學界就有了規則雛形,近年來也越來越完善。
說著,不想再聽到宋二叔的狡辯,顧東亭直接封了他的聲音。
沈妄作恍然大悟狀:“特殊部門不愧是玄學界的警察局,他這是殺人未遂吧?得坐牢吧。”
宋二叔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國家居然真的有處理這種事情的部門。
他慌了,支支吾吾的想求饒,卻被封了聲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能狼狽的被壓到了特殊部門中。
風水部部長時硯已經從顧東亭處得知了宋二叔的所作所為,他臉上帶著笑,親自將宋二叔押進了拘留室中。
轉過頭,他就對顧東亭鄭重承諾:“顧師兄,這件事我們會嚴肅處理。”
在特殊部門還沒成立的時候,玄學界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修行者不允許對普通人出手。
任何修行者,一旦對普通人下手,就站在了整個玄學界的對立面,是人人喊打的邪魔歪道。
顧東亭點點頭:“還有其他受害者,我和沈妄去調查。”
時硯眯著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妄,眼神不明:“這畢竟是特殊部門的事,麻煩他一個外人,不好吧。”
沈妄說道:“拿錢辦事,不麻煩。”
時硯收回目光,柔聲對顧東亭說道:“不然我讓謝清明跟著你?他都閒得快長草了。”
“不必,有沈妄在就好。”
說完,不待時硯反駁,顧東亭與沈妄轉身就走。
留下時硯看著他們的背影,吹鬍子瞪眼。
走出特殊部門大門,沈妄摸摸鼻子:“時部長對我真是嚴防死守,活像是生怕外面野小子拐走了自己寶貝女兒的老父親一樣。”
看到時硯對自己的警惕,沈妄不明所以,完全摸不著頭腦。
被這麼盯著,他差點想破罐子破摔,當真把顧東亭拐走,坐實時硯的懷疑了。
顧東亭也不明白,疑惑道:“他對其他人,並不是這個態度。”
顧東亭的人緣極好,特殊部門、玄學協會中,都有他的仰慕者,也有他認可的好友,但時硯從未表現出過異樣。
只有沈妄……時硯的態度如此奇怪。
沈妄與顧東亭面面相覷,誰都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我們現在甚至根本不熟。二人腦海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