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也是一頓, 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喬蓁蓁一臉的一言難盡，秦照想裝看不懂都不行，放下手機後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我不說話就會變成透明人嗎？”
“……你穿成這樣，還縮在沙發裡, 我怎麼可能看得到你！”喬蓁蓁不由得抗議。客廳的沙發是棕色，秦照今天也穿了一件棕色風衣, 陷在沙發裡時完美和沙發融為一體，她剛才又只顧著對池深心動，看不見他也不奇怪……吧？
秦照聽到她的辯解, 直接被氣笑了, 拎著她的耳朵問：“惡人先告狀呢？在怪我今天的衣服不好之前, 能不能先解釋一下什麼叫‘要親親’？”
池深看到喬蓁蓁的耳朵被揪住, 下意識要去救人, 但見喬蓁蓁沒有喊疼，就知道舅舅只是做個樣子，猶豫一下扶住了她, 並沒有主動伸手。
喬蓁蓁本來想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 沒想到他又給提了起來，當即鬧了個紅臉，一邊掰著他的手解救自己的耳朵, 一邊不高興地抗議：“舅舅你能不能委婉點，我也是要面子的。”
“我還不夠委婉？”秦照另一隻空著的手, 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如果今天換了你外公跟你媽聽到，你信不信你現在就剩一把灰了？強迫男同學，對人耍流氓, 喬蓁蓁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我沒有強迫他，他是自願的！”喬蓁蓁立刻反駁。
池深乖巧地點頭：“自願的。”
秦照冷笑一聲：“自願也不行，喬蓁蓁你才幾歲，都會索吻了？”
“……舅舅我知道錯了，求你別再提這事兒了行嗎？”喬蓁蓁終於求饒。今天這件事可以算她重生以來，經歷過最尷尬的事了，偏偏秦照不停地提，她真是要丟臉死了。
秦照這才放開她，喬蓁蓁脫離魔掌後第一反應就是逃跑，結果往後挪得太多，差點坐進池深懷裡。
“我看你再耍流氓！”秦照瞪眼。
喬蓁蓁：“……這次真沒有。”
舅甥倆拌嘴的時候，池深捏了捏喬蓁蓁的耳朵，喬蓁蓁忍不住縮了一下，兩人同時看向他。
“紅了。”池深皺眉。
“放心吧，死不了，”秦照斜了他們一眼，表情和秦靜有五分相似，“但如果你們不給我解釋清楚，生死就不好說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幹嘛這麼嚴肅。”喬蓁蓁討好。
秦照不為所動。
討好失敗，喬蓁蓁咳了一聲：“我們倆還沒正式交往，不算早戀。”
“但你要他親你。”秦照沒被糊弄。
喬蓁蓁瞪眼：“那親到了嗎？”
秦照頓時猶豫。
“我們現在這個，叫曖昧期，你放心吧舅舅，我們有分寸的，一定會等到高考結束再交往。”喬蓁蓁做保證。
池深在旁邊點了點頭。
秦照懷疑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會信？”
“當然要信了！你看我這麼努力的學習，不就是為了跟他考一個城市嘛。”喬蓁蓁更加誠懇。
秦照沉默了。
很久很久之後，他認真地看向池深：“我就只剩一個問題，你誠實回答我。”
“……肯定是問你能不能保證對我好不傷害我之類的，你好好回答。”喬蓁蓁在池深耳邊小聲嘀咕。
池深認真點頭。
秦照懶得理會光明正大說悄悄話的某人，
等她坐直了之後才問池深：“你是自願的嗎？”
喬蓁蓁：“……”這是什麼破問題？
池深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你別怕，如果是喬蓁蓁威脅你，你直接跟舅舅說，舅舅會保護你。”秦照放緩了語氣。
喬蓁蓁終於忍不住打斷：“你怎麼說得我好像強搶民女一樣，還有，在你眼裡我到底人品多差啊？”
“因為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一個聰明的高材生，會喜歡你這個連年級前一百都進不去的小笨蛋。”秦照斜她一眼。
喬蓁蓁不高興：“因為我長得好看。”
“好看的人多了。”秦照抱臂。
喬蓁蓁怔了怔，突然意識到他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