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極乖的。
說好的換上,就真的換上。
柔滑的絲綢襯衣,掛在如雪的肌膚上。
他比她高,這件衣服她穿起來就是一條不算長的裙子。
也確實如他想象,極重的顏色揮灑在了白雪上一般,濃烈得驚人。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顏色能這麼適合她。
賀明漓很明顯清晰地在感知著他眸色的變化。
轉深,轉黯。
第一次知道,原來視線能這樣極富侵.略性。
可見她這麼穿的衝擊力之強。
對於自己造成的影響,她隱隱有些滿意地彎了下唇。
只是,它和她的面板一樣滑,分外的柔滑,總感覺肩膀上的總是要滑落。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好似下一秒就要空無一物。
傅清聿給影片的麥克風關掉,任由他們先討論,對她道:“確實很好看。”
可為什麼他這麼說話,卻像是不太好的人在哄騙著小女孩?
賀明漓也沒太在意。她穿什麼都好看,就很少有不好看的時候,所以倒也不稀奇。
他接著道:“我的襯衣,可以隨便穿。”
以後也不一定要穿她自己的那些睡衣,也可以穿——
可是賀明漓沒有那麼想穿。
也就這一次。
賀小姐顯然還不知危險性。
傅清聿往椅背上一靠。
他開了麥克風,示意他們繼續,隨後便將麥克風和攝像頭全都關掉,招手讓她過去。
賀明漓猶豫了下。
狹長內斂的雙眼深視著她,他出聲,再次道:“過來。”
一如既往地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沒留什麼商量的餘地。
賀明漓咬了下唇,還是朝他走過去,又在走到他面前時,謹慎地探頭看了眼,確認攝像頭關了,聲音也關了,她才鬆一口氣——還好,他還是沒有那麼大膽的。
她問說:“我穿了,那你什麼時候——”
他的手掌有力地控住她手腕,帶進懷裡,讓她坐著。只道:“會穿,不急。”
賀明漓覺得她好像是在撩撥一頭老虎。
高危感環繞著她。
身下的布料摩擦著,相比之下,它是粗糙的,有些硬。
男人氣息還能穩著,不為所亂,聽著他們會議的內容。
只是指腹落在了那件襯衣上,摩挲著,像在感受著它的質地。
他將人壓向自己,於她耳畔道:“傅太太,眼光很好。挑的衣服也好。”
剛才隔著距離,還是端方守禮,這會兒距離一近,直接變成了調情。
切換得毫無痕跡。
他的聲音都在讓耳廓泛癢,賀明漓輕抿著唇,她轉過去看了他一眼,在他的注視下,忽然上前吻住他。舌尖輕探,卻在他眸色驟然黯下,握於腰間的力氣在收緊,準備逮住人探回時,她又說收回就收回,抽身得極快。
扯過一旁的紙張和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著什麼。
男人閉了閉眼。
這下,氣息是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