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因為陸知舟這聲稱呼笑了。
陸知舟又問:“後來呢?”
蕭年挑了一下眉,不禁吐槽了出來:“我沒想到你這麼八卦啊,還追問到底啊。”
陸知舟無奈:“我不是八卦。”
蕭年:“那你這是什麼?”
陸知舟沒回答,而是又問:“後來你們演出成功嗎?”
蕭年點頭:“成功了,演出是演出,生活是生活,不過演出結束後我們就沒怎麼聯絡了。”
陸知舟嗯了聲:“你大學是什麼顏色的頭髮?”
話題突然轉到這兒,蕭年有些驚訝。
他想了想,大概又是新郎官提了那一嘴,從沒見你黑頭髮。
“你對我很好奇啊陸知舟先生。”蕭年說。
陸知舟:“不可以嗎?”
蕭年點頭:“可以,當然可以,歡迎好奇,”他摸摸自己的頭髮:“染過金色,也挑過染,還有棕色,紅色,就什麼顏色不良,什麼顏色往頭上呼吧。”
陸知舟聽完看了看蕭年的黑髮。
蕭年問:“你喜歡什麼顏色?”
陸知舟笑了:“我喜歡什麼你染什麼?”
蕭年:“那不一定,萬一你喜歡綠色呢。”
陸知舟說:“我不喜歡綠色,”他又看了蕭年的頭髮:“都可以,你什麼顏色都能駕馭,”他又說:“不過頭髮還是不要頻繁染,傷身。”
蕭年乖巧:“知道了陸老師。”
你說這事巧不巧,這邊剛聊完張子亦,他們前腳到民宿,後腳張子亦就來了。
彼時他們正在上樓梯,就聽門口有人喊蕭年。
蕭年和陸知舟同時回頭。
又同時轉頭,對視了一眼。
張子亦看著是跑來的,氣喘吁吁,外套沒穿,領帶也解開了。
他說:“我聽周鵬說你來了。”
蕭年對他笑笑:“是啊,好久不見。”
張子亦看了眼蕭年邊上的人:“我不知道他邀請你了。”
蕭年哦了聲:“我是替我媽媽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他結婚了。”
張子亦點點頭:“那行,你們先上去吧,我去忙了,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手機號沒變。”
蕭年客氣:“好啊,我手機號也還那個。”
張子亦匆匆來,又匆匆離開,他來這一趟,好像把什麼平衡給打破了,空氣瞬間安靜了。
直到帶他們過來的服務生走了,陸知舟仍舊一言不發。
“一張床啊。”
進房後,蕭年第一句說的就是這個。
陸知舟不太在意的樣子:“我睡沙發。”
蕭年唉了聲:“自討苦吃啊,又不能要兩間房。”
陸知舟沒應話。
蕭年想了想:“要不陸知舟,你晚上試著和我睡一覺吧。”
陸知舟這下有反應了,開行李箱的手停了一下。
“哈哈哈不是那個意思,”蕭年也發現了歧義,但很快他又皮了:“也可以是那個意思。”
陸知舟:“你睡,我睡沙發。”
蕭年心裡嘖了聲。
這個房間是一室一廳,沙發在外面,雖然看起來不小,但也不大。
陸知舟拉行李箱出去時,蕭年再次和他強調,如果不舒服,“隨時歡迎你進來睡我”。
和在家裡一樣,一道門,兩個人又兩個世界了。
這邊蕭年在床上玩手機,門外,陸知舟才開啟電腦,就接到了林嶽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