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舟。”蕭年聲音毫無音調。
陸知舟笑了一下,扣住蕭年的腦袋把他拉下來,拉近自己的懷裡。
不知道有什麼好親的,親來親去的。
蕭年一開始還掙扎一下,後來不掙扎了。
有一說一,陸知舟安慰人還挺舒服的。
當然,不能讓他知道。
“幹什麼啊?”蕭年說。
陸知舟:“跟我說說,生什麼氣?”
蕭年笑了:“你心裡沒數嗎?”
陸知舟:“所以下午你說的那些是哄我玩的?”
蕭年:“……”
陸知舟這刻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這確實,是他說的沒錯。
他還挑釁了,是沒錯。
蕭年:“……”
糟了,這要怎麼懟回去?
蕭年只好退而求其次,再次不說話。
陸知舟也不說話了,也把他抱上去,枕著枕頭,再把被子拉過來。
後來陸知舟也不幹什麼,不催洗澡,就只抱著蕭年,玩蕭年的手。
一會兒牽著,一會兒和他十指相扣,一會兒抓他的手腕,一會兒捏他的手指。
輕得像是按摩,蕭年看著看著就閉上了眼睛。
但還沒開始眯,陸知舟突然用手指勾了一下蕭年的眉毛。
“不睡。”
蕭年重新把眼睛睜開:“沒睡。”
下午睡得多了,還不困。
這會兒,陸知舟又把蕭年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了。
蕭年不知道陸知舟在想什麼,可能什麼都沒想。
但他不一樣,他開始想東西了。
大概是現在緩過神來了,他竟然回味起了剛才那件事來。
這個後勁有點東西,蕭年此刻某處的神經一抽一抽的。
所以很多人說的,哭不要管他,就是要他哭,別停,不是沒有道理。
心疼一時淺嘗則止,欺負一時爽一輩子。
“蕭年。”
陸知舟突然喊了他一聲,把他從影子世界裡拽了回來。
身體也突然的熱了。
他短暫地瞥陸知舟一眼,應他:“啊?”
陸知舟問:“你在想什麼?”
蕭年不好意思說:“沒什麼啊,怎麼了?”
陸知舟看蕭年的眼睛:“你在笑。”
蕭年立馬不笑了:“沒有啊。”
陸知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摸摸蕭年的眉毛:“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蕭年舔舔唇,心裡的第一個想法是,不會陸知舟也在回味吧。
確實,這種事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