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舟問：“寫什麼？”
蕭年靠著陸知舟的肩：“你自己想啊，這怎麼問我。”
陸知舟笑：“知道了。”
陸知舟不點滑鼠了，開始按鍵盤了。
蕭年問：“要改多久啊？”
陸知舟估了一下：“不用多久，十分鐘。”
蕭年失落地長長啊一聲，整個人懶懶地靠在陸知舟肩上：“太快了吧，你改慢一點吧。”
現在的陸知舟，不要太懂蕭年。
這一聽，就知道他心裡有小九九。
他空出一隻手拍拍蕭年的腦袋：“蕭老師有什麼指示？”
蕭年轉頭就用鼻尖蹭陸知舟的脖子，像陸知舟平常蹭他那樣：“書房誒。”
蕭年說完，聽到滑鼠點選的同時，陸知舟那隻手也滑到了他的背上。
明顯陸知舟的聲音低了，他還貼在蕭年的耳邊說話：“然後呢？”
蕭年心裡笑了一下，再歪一下腦袋，用唇貼住了陸知舟的喉結。
然後他，很刻意地發出了一聲平常根本聽不到的那種聲音。
但沒想到，這一聲哼之後陸知舟竟然笑了。
陸知舟的手重新回到了蕭年的後腦，還拍了一下：“很假。”
蕭年：“……哦。”
蕭年不甘心問：“哪裡假？”
陸知舟重新開始工作了，也開始按鍵盤了，他回答：“不一樣。”
蕭年還是問：“哪裡不一樣？不是這樣嗎？”
陸知舟停了一下，把蕭年拉開一點。
突然一個對視，蕭年還沒問什麼，餘光就看到陸知舟把手伸了下去。
用了點技巧，所以很快，空氣中傳來蕭年的一聲悶哼。
陸知舟對蕭年歪了一下腦袋，眼神彷彿在問，聽出區別了嗎？
蕭年笑了一下，重新趴回去：“好吧好吧。”
蕭年嘀咕：“所以那些裝的，其實是可以被聽出來的，”他想了想又說：“但是好像很多人都聽不出來，奇怪了，為什麼啊。”
蕭年這話多半是在自言自語，他以為陸知舟沉迷工作不會理睬他。
沒想到回答還挺快。
“互相不瞭解。”
蕭年哦了聲，用手摸陸知舟的下巴：“我這樣真的不會打擾你嗎？”
陸知舟一邊很認真地工作，一邊很認真地說：“這算什麼打擾。”
蕭年哧的一聲笑起來，馬上就把手放下去了：“那什麼叫打擾啊？”
陸知舟：“打擾了才叫打擾。”
蕭年眼睛彎彎的：“你用廢話回答了我的問題。”
繼續推測，陸知舟現在做的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這一來一回的，蕭年能聽不出來陸知舟是什麼意思嗎？
畢竟他們可是能聽得出來真假的互相瞭解的關係。
蕭年也知道，陸知舟改這個圖，只需要眼睛和手。
所以其他地方是不需要的。
“陸老師。”蕭年先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