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鱗火蜥說的這個,也正是火鴉王最忌憚的一點。
朱鱗火蜥,固然是垂死掙扎,隨時可能掛掉。可是,這並不代表朱鱗火蜥臨死之前,就沒有殺死它火鴉王的手段。
火鴉王咬牙切齒,雙目瞪大,望著上百頭子子孫孫,一下子就被朱鱗火蜥幹掉,心頭也是在不斷滴血。
火鴉一族繁衍至今,能有這麼大規模,它一直都很驕傲。
可是,追殺朱鱗火蜥一戰,代價實在太大了。它的子子孫孫,至少隕落了一大半。
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殺死了朱鱗火蜥,它的子孫恐怕也留不下多少了。
只是,如今這個局勢,騎虎難下。
要麼繼續攻擊,直到這朱鱗火蜥死亡。
要麼繼續等,等這朱鱗火蜥壽終正寢。
不過,真要這麼等下去,這朱鱗火蜥一時三刻,顯然也沒有那麼容易死。
聖品靈獸,就算是奄奄一息,但生命能量卻沒有那麼容易耗盡的。尤其是這頭朱鱗火蜥吞服了雲炎之花,得到了一次大補的機會。
如果給它時間,讓它煉化,那麼這朱鱗火蜥,就算不能延長多少壽命,短時間還是可以恢復五六成功力的。
一旦恢復五六成功力,火鴉王自問,就根本無法抵抗了。
所以,絕對不能等下去,還得繼續鬥。
只有鬥下去,才能騷擾朱鱗火蜥,才能讓這朱鱗火蜥沒有時間去煉化雲炎之花。
當然,這麼鬥下去,代價是慘重的。火鴉王自己不敢上,那麼要鬥下去,必須不斷填上子子孫孫的性命。
雖然火鴉一族,對火鴉王者言聽計從,但是不斷讓它們送死,火鴉王也的確是有些心虛。
現在,火鴉王剩下的子孫,已經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以這個速度消耗下去,很快就會被滅乾淨。
“孩兒們,不要撲擊,用羽翼射擊,遠遠攻擊!”火鴉王一咬牙,下令道。
雖然羽翼射擊,對朱鱗火蜥的傷害不如近身撲擊那麼大,但是至少可以起到騷擾朱鱗火蜥的作用。
現在,火鴉王不求立刻殺傷,只求將這朱鱗火蜥拖死。
遠端射擊,既可以騷擾朱鱗火蜥,又不用擔心被朱鱗火蜥攻擊。
這是火鴉一族的優勢。
火鴉身上的翎毛,非常針對,是它們肉身的一層保護,堪比盔甲一般,一般的羽箭也很難射入。
所以,用羽翼翎毛脫離本體攻擊,射出一根,那就等於少了一根。
對於火鴉而言,這其實也是一種自傷的打法。
不過,自傷的打法,總比自殺的打法更好。得到火鴉王的命令,所有的火鴉,都是遠遠避開朱鱗火蜥的殺傷範圍,咻咻咻地朝朱鱗火蜥發射翎毛攻擊。
這翎毛攻擊,如同利箭,一根兩根,也許傷害不大。可是規模一大,對於奄奄一息的朱鱗火蜥來說,也是一樁大考驗。
啪啪啪,這些翎毛攻擊,如同雨點一樣,不斷招呼在朱鱗火蜥的身上。
射在那赤紅色的鱗甲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遠處的江塵,遠遠看著這一幕,也是心中讚歎:“這朱鱗火蜥,傳聞之中,鱗甲防禦力無敵,同級別的攻擊,幾乎不可攻破。而且鱗甲之後,皮粗肉厚,防禦同樣驚人。這樣的遠端攻擊,恐怕是傷害不到朱鱗火蜥。不過,這頭朱鱗火蜥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看樣子是真的消耗巨大。這麼看來,散功對它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即便如此,這般直接無視幾百頭火鴉的遠端攻擊,其防禦力之強,還是讓江塵暗暗咂舌。
“這等逆天的防禦力,不愧是龍族血脈。就算瀕死的朱鱗火蜥,防禦力也是如此驚人。這要是巔峰狀態,恐怕同級別的人類強者,根本無法和它抗衡吧?”江塵心裡讚歎。
看到這種戰鬥,江塵的腳步就更加移不開了。
之前還有些隱隱擔憂,此刻也放鬆了。不管是這朱鱗火蜥,還是火鴉王,如今都不在巔峰狀態。
朱鱗火蜥固然是油盡燈枯,岌岌可危;那火鴉王一通惡戰之後,遍體鱗傷,戰鬥力恐怕也不足一半。
這樣的兩頭靈獸,江塵卻是不怎麼忌憚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江塵決定,留下來看看,看看是否有坐收漁利的機會。
如果這火鴉王鐵了心要跟這朱鱗火蜥幹到底,必定會要親自出手。
只要這火鴉王跟朱鱗火蜥再碰撞幾下,雙方消耗得七七八八,江塵再跳出來,坐收漁利,那就容易多了。
至於那剩下的火鴉大軍,江塵雖然依舊忌憚,卻還是有對付辦法的。
畢竟,現在剩下的這些火鴉,數目已經不及原來的三分之一,而且久戰之下,每一頭火鴉的戰鬥力,都是大打折扣。
別說江塵用數之不盡的噬金鼠大軍,就算沒有,憑藉冰火妖蓮和元磁金山這兩大臂助,也足可對付這些火鴉。
當然,前提是火鴉王和朱鱗火蜥兩敗俱傷。
現在,這個局面已經隱隱形成,不過還差最後的火候。
江塵也看得出來,火鴉王對朱鱗火蜥是志在必得的。但是,靠這樣的騷擾戰術,人家朱鱗火蜥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