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聖主頓時無言以對。連十大聖地都不放在眼裡，人家還真沒必要考慮他區區一個聖主的感受啊。
“你不知道為什麼，老夫來告訴你。因為這次戰局，幾乎全仗江塵一人之功，沒有江塵，十大聖地甚至已經覆滅！你說說，他得了一些戰利品，誰敢有意見？誰能有意見？”
永恆聖祖語氣冷冷：“你以為，江塵還是以前的江塵嗎？你以為他還是那個你可以隨便打壓的年輕人嗎？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否則，你這聖主的位置，他一句話就能讓你下臺。懂嗎？”
二聖主冷汗直流，他知道江塵厲害，卻沒想到，連老祖對江塵的態度，都如此縱容。
這種縱容，明顯已經超出了溺愛和器重的範疇，更有著深深的忌憚，甚至於恐懼。
永恆聖祖似乎也覺得話有些說重了，輕嘆一聲：“老夫話說得重了一些，不過這些都是為你好。江塵此子，羽翼已成。便是老夫，也必須讓他三分。他手下三大神道真靈，他自身戰鬥力，若真是動真格，老夫也沒有把握壓制他。更何況，他還有安迦葉那般強大的幫手。這一戰之後，又有好幾個神道修士對他死心塌地，投奔於他。我們永恆聖地若沒有這點香火之情，他完全可以不賣面子給老夫。現在，永恆聖地能夠牽住江塵的，就是這點香火之情。你跟他鬥氣，跟他較勁，是要將這點香火情抹殺，讓他與咱們聖地形同陌路嗎？”
十大聖地一直高高在上，像二聖主這種高層，一輩子都活在優越感裡頭，縱然江塵在平叛的過程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也一時間很難接受江塵已經可以凌駕他之上的現實。
從江塵被子車旻引入聖地的那一刻，二聖主對江塵就有一點點芥蒂，總覺得江塵搶走了永恆聖地天才們的風頭。
尤其是睢晨公子，更是他二聖主這一脈的棟樑之才，卻被江塵徹底壓制。這也是二聖主心有芥蒂，一直無法消除的原因。
有事沒事，總喜歡和江塵較勁。
如今被永恆聖祖這一通當頭棒喝，二聖主才恍然驚醒，這才知道自己和江塵過不去有多麼幼稚可笑。
如果江塵和他一般見識，他現在可能早就黯然下臺，二聖主的位置也可能要拱手讓人了。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永恆聖地能夠成為十大聖地的盟主，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靠江塵所賜。
如果跟江塵翻臉，他們永恆聖地會瞬間打回原形。和其他聖地也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的江塵，論戰略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永恆聖祖。
本來他們引進江塵，是作為未來投資。可是江塵的成長速度顯然超過每個人的預估。
“你自己三思吧。”永恆聖祖丟下一句話。他可沒有興趣諄諄告誡，如果這傢伙真的執迷不悟，永恆聖地可以沒有二聖主，但絕對不可以沒有江塵。這種選擇，並不難。
江塵倒是沒有將二聖主的態度當一回事，他也猜測到二聖主會背後嘀咕。但是現在的江塵，已經無需看任何人臉色。
他所做的一切，無愧於心即可。
倒是那永恆聖祖，很快就找到了江塵。他很聰明，沒有提及半句神格分配的事，也沒有提及二聖主的事。
而是徵求江塵的意見。
“江塵，這段時間，子車旻長老跟著你忙裡忙外，功勞顯著，老夫有意提拔他為第四聖主，你看如何？”
子車旻是永恆聖地和江塵交流的一個紐帶。這一點，永恆聖祖也是心知肚明的。要和江塵搞好關係，這子車旻必須拉攏。
江塵倒是不意外，卻問道：“子車長老的意下如何？”
江塵倒不是很熱衷，因為子車旻已經明確表示，以後會向他江塵靠攏。也就是說，不管子車旻在永恆聖地地位如何，子車旻都會是他江塵的心腹。再說，子車旻得到了神格獎勵後，有朝一日，必定突破神道。
到時候，他便是神道老祖，這第四聖主的位置，顯然是配不上他的。
“子車長老淡泊名利，他一向不會太主動爭取，這件事，老夫想做主定下了。”永恆聖祖其實是想借子車旻來示好江塵。
“聖地之事，自然是老祖你做主的。不過這件事，還是徵詢一下子車長老的意見吧。”
“行，老夫回頭問問他。”都是聰明人，永恆聖祖見江塵幾次提到子車旻的態度和意見，他也不敢貿然無視。
“聖祖大人，萬淵島的事，暫時告一個段落，我明日就打算返回人類疆域，重啟諸天萬靈鎖神大陣。可能要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返回萬淵島了。那域外戰場，等我返回萬淵島的時候，再去看吧。”
內有魔族之患，外有域外強敵虎視眈眈。
但是江塵覺得，還是比較先把魔族之患解決。至少，可以讓人類疆域避免陷入魔族的漩渦中。
這件事江塵一直在做，永恆聖祖也是知道的。
雖然他也希望江塵儘快投入到域外戰場，但也不敢用強。
當下點頭道：“那老夫就提前祝你馬到功成了。”
出乎永恆聖祖的意料，那子車旻竟然對第四聖主的提議，不是特別感興趣，竟然婉拒了永恆聖祖的一番美意。
這讓永恆聖祖感到極為吃驚，忍不住問道：“子車長老，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不妨說來。”
子車旻在永恆聖祖面前，倒沒有耍滑頭，而是道：“聖祖大人，前些日子，江塵給了我一些武道造化，我要好好把握一下，藉此機會，衝擊一下半神境界，甚至一鼓作氣，衝擊神道境界。所以……暫時恐怕無力為聖地效力。還請聖祖大人見諒。”
“衝擊神道？”永恆聖祖大吃一驚，隨即忽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露出吃驚之色，“難道說，江塵贈了你神道機緣嗎？”
“是，他贈我一枚神格，我最近正在煉化之中，已經略有所得。老祖，此事還請代為保密。”子車旻語氣誠懇。
這訊息如驚雷一般，讓永恆聖祖半天回不過神來。顯然，這個訊息對他而言，也是極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