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的囈語,微微皺眉“你說什麼?”
他站在我的身側,望向遠方,沉聲說道“十年前,我曾遇到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穿著一身米白色的印花裙,外面套了一件米格子的大衣,北京下雪了,很冷,我剛從國外回來,沒有料到北京會是這樣的冷,人冷,心更冷,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北京雖然冷,但是很少會下雪,特別是那種鵝毛大雪,一大片一大片的,所以我看到那個一邊跑一邊高興得要飛起來了一樣的女孩的時候,我不明白,也不清楚,她為何會那樣的開心,會笑得那麼燦爛。”
聽著他的話,我微微皺眉“你說得這個女孩,不會就是秦遠修的前妻吧?”
我的話語落下,他緩緩的望向我“不是。”
“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你都能給記那麼久,晏庭筠,你可真是一個念舊的人。”
他望著我,眼神幽深,眸光浮動,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是你不知道,當我一個人站在異國他鄉的街頭,那種孤獨深入骨髓,忽然出現在眼前的身影,就像是上天派來的一樣。”他緩聲說著,話語雖然平和,但是感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悠遠的回憶中了一樣。
我看了他一眼,斂了斂眸色“你別告訴我,那是你的一見鍾情。”
我的話語落下之後,晏庭筠忽然定定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對了,是一見鍾情。”
我聽著他的答案,整個人都被定住了一樣,心都忘記了跳動。
“所以呢?你找到了她了。”
“對,找到了!”她的話語落下,我沒有繼續問,他也沒有繼續說,我承認,有太多的事情,我都害怕翻開,因為上面落滿了灰塵,我一翻,就怕被迷了雙眼。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了蕭然的喊聲,我一轉身,就看到了蕭然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阿芷,爸爸喊你們進來。”
我和晏庭筠進去的時候,正好遇見蕭敏送楊偉厲出門,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對望了一眼,雙方的眼神都不是很有善意。
進屋之後,晏庭筠和爸爸談事情去了,我和媽媽還有蕭然坐在客廳。
媽媽看著我,眼中都是探究“你對這個晏庭筠,感情也不一樣吧。”
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是什麼意思,沉聲說道“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的話語剛剛落下,蕭然就插了一句“但是他對你肯定是不一樣的,你看今晚在飯桌上,楊偉厲都沒有他來得得心應手。”
“那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久了,但是認識的時間久,並不代表什麼。”
媽媽並不聽我的解釋,也隨著附和蕭然,我看著她,微微的皺眉,我該怎麼說呢?
晏庭筠和爸爸談了大概又是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出來之後沒有多停留就走了,我送他上的車,在他上車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拉住了我的,在我的額頭落了一個輕吻
。
“晚安,好夢。”
“路上小心。”
送晏庭筠離開,我往回走,蕭敏也跟著一起回來了,我和她一起走到了門口的臺階上。
對望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們的姐妹情誼,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
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各自走各自的路進屋,洗澡,回屋,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說一句話,我看對方一眼。
我們這樣,算是進入了冷戰。
大概過了兩三天,殺死秦暮的案件被挑開了來,但是新聞報道出來的,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在齊茗出事的前幾天,秦遠修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郵件,隨後又收到了一些照片,匿名郵件中和照片中,都是珂蘭和別的男人的豔照,而且還在裡面說了,連秦暮都不是秦遠修的親生兒子。
秦遠修查明瞭那些照片,並無ps痕跡,而是真實的照片,所以他和珂蘭大吵了一架,還是在醫院,被記者拍到了照片。
而那把殺了秦暮的兇器,也被查出來了,還是多年前,秦遠修收藏的一把軍刀。
這些東西忽然出現在了警局,警察對秦遠修開展了抓捕行動,本來沒有人會相信他會殺自己的兒子,但是最後出現了不是他親生兒子的新聞,所以很多人都相信他是一怒之下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