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勾，帶著邪魅的肆意，似笑非笑的眼眸中，我竟然看到了一絲柔情。
望著他的神情，我想起了晏庭筠，便有些出神。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神情早已經變了，變得暗沉難看。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顎“你剛才在想誰？”
就這樣毫無預兆，疼痛襲來，他的力度很大，似乎要把我的骨頭都捏碎一樣，帶著濃濃的怒氣。
我緊緊的咬著牙，疼得眼眶都溢滿了淚水。
“我沒有想誰！”
話落，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這個男人，向來是這樣的陰晴不定嗎？
“說謊！”
我微微擰眉，沉聲說道“你剛才的眼神中，有不一樣的東西，我在想你是不是想起了一個特別的人！”
咬著牙說完之後，程紹延的眸光緊聚，帶著冰涼的寒光，定定的看了我幾秒之後，陰沉道“你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越來越好玩！”
我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沉默著不說話，只聽他接著說道“做你們這行的，不是都只要錢嗎，要太多了會連錢也得不到的！怎麼？你不懂這潛規矩？”
聽到這話，我忍著痛笑了起來“沒有感情的怎麼能是人，你們不也是享受著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感覺嗎？不然那些嫖客幹嘛去找我們這樣的人，淘寶上買一個充氣娃娃，想什麼樣的都有，豈不是更好！說到底，各取所需，都半斤八兩不是嗎？”
我的話落，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定定的望著我。
“以後別叫豔豔了，又俗氣又難聽，叫阿芷挺好的！”他的話淡淡的，雖然臉色依舊，但是話語卻是柔了幾分，沒有了剛才的憤恨。
“好。”我這聲平靜的應，讓他微微蹙眉，不過他還是放開了捏在我下顎的手。
“我要回北京幾天，本想帶著你去的。”
“嗯。”
他擰眉望著我的反應，隨後推開了我起身“走吧。”
聽他這話，五一他應該就在北京，不會回上海了，而我也有了幾天的自由之身，好好的陪著瑩瑩。
隨著他出來，經過學校的時候，沒有停車，我也沒有出聲，靜靜的坐著。
到家了之後，我站著客廳內，只聽他說道“這幾天你住學校，你不帶點衣服去學校嗎？”
我恍然大悟一樣，迅的上樓拿衣服。
收拾好了之後，我提著袋子下來，客廳內卻不見他的身影，心想他在書房，便走了過去。
卻沒有想到，他書房有人。
“這個女人，你竟然讓她住進來了！”那個男人的話語陰沉，似乎還帶著一些不悅。
我止住了腳步，靜靜的站在門口聽著，沉默了許久，我才聽程紹延說道“那天晚上，丟下她不不久之後，我返回去了，但是她一個人坐在公交車站下，一個多小時了晏庭筠都沒有來，我猜他們的關係也僅僅是錢而已，錢能解決的問題，便不是問題！”
“雖然很像，但終究不是。”
“別說了！”程紹延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聽見你們把一個風塵女子和她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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