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還活著!”
馬拉第一個按著腰一瘸一拐小跑過來,看著阿庫尼爾亞斯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驚訝無比。
“不,我能感到剛才我身體的一部分化為了灰燼,但卻重生了!”
他握著已經完好無損的雙拳心中同樣震驚。
希塔婭攙扶著渾身焦黑最為悽慘的蘇拉大法師,帶著風弩也過來了。
“不行!虛空之門還要一段時間醞釀,我們沒機會了。”蘇拉滿頭大汗,被希塔婭慢慢放下坐在金幣堆上。
拉斐爾飛了過來,但在離四人有一定距離的時候滯空停住了,白光龍息再次醞釀起來。
“惡龍!來和我肉搏啊!”
阿庫尼爾亞斯抄起黑箭和風弩跳了出去挑釁,這種離他很遠不停吐息的攻擊方式實在太無賴。
“昏庸的大蟲!你的老龍母親今晚要暴斃了!還不回家看看去!”
他已經顧不上什麼,想盡一切辦法讓怒火吞噬這條惡龍。
因為對待自己極度仇恨的人,親手捏死感受仇人的無助恐懼、和離得很遠看著他消失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只要紅龍能因憤怒喪失理智衝過來和自己肉搏就好說,能爭取不少時間。
可惜拉斐爾對自己的命更為看重,在已知對手有某種致命的武器的情況下,還是離得遠一些比較好。
阿庫尼爾亞斯也沒閒著,他開啟風弩的核心蓋子重新放了一枚小粒狀鈾金,然後上膛黑箭,雙手伸入握緊了射扳機。
可遠處的紅龍根本不在意,士官長知道對方有恃無恐。
之前那一次消耗了三枚鈾金的偷襲攻擊,阿庫尼爾亞斯保證自己是對準了惡龍的身體中央,同時對方絕對沒有察覺到自己,也沒有亂動,打得是固定靶。而且身位是高對低、距離也近。
但就算那樣天時地利人和佔全了,這條惡龍仍然能第一時間現危險,隨後加持黃金庇佑、連看都沒看就判斷了攻擊方向進行規避。
最後雖然鈾金提供的動力和度越了拉斐爾的反應神經命中了他,但那只是擦過,而且還剛好有一個空間環做了護身符。
現在是面對面,阿庫尼爾亞斯憑什麼相信自己可以在只有一枚小粒鈾金的情況下、能命中做好了預警和戒備的狡猾惡龍?對方說不定早就已經預算了之後十幾步的情況。
冷汗慢慢留下,士官長現自己就算有了神眷似乎也不是對方的對手,又或者神血的力量他還沒有慢慢習慣。
毫無疑問這麼對射拉斐爾必然可以躲開攻擊,而自己這方大機率要被死亡白光消解成灰渣。
“我才皈依的神啊!能不能把我們傳送走?又或者把這條龍殺了?”
他以最最虔誠的話語在心裡祈禱起來,希望神蹟生。
但什麼都沒生,似乎物質的世界中一切都事在人為,奇蹟只在另一界才存在。
“結束了。”他頹然地握緊了風弩的扳機,準備在惡龍噴吐的一瞬間射擊搏一搏,身後的蘇拉大師還在努力構造了虛空之門,可根據馬拉大師焦急的催促,應該還沒有展開。
“來吧!”
阿庫尼爾亞斯做好了覺悟,忘卻了一切煩雜事務,眼睛只專注於惡龍,手只專注扳機,思維全部在對方的龍息上。
他現惡龍的龍瞳是暗金色的,裡面有著忌憚、慶幸,但更多還是毀滅的慾望和對腳下寶物的自私,同時還有狡詐和不屈不撓的戰鬥意志。
“是個出色的戰士。”
阿庫尼爾亞斯拋開了心中的善惡觀,在心裡中肯的評價起了這條龍,不管是一對二殺掉黑龍綠龍、還是一己之力攻破歐康堡守軍,都是強大的證明。
強大就值得尊敬,不管這個強者私下如何。
“來吧!”
他做好了準備。
“拉斐爾?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