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硯掙扎著要起來,顧洛棲手勒著他的脖子,狠的逼迫他“聽我說,薄錦硯,看著它,這是我唯一能想到,救你的辦法了!”
男人掙扎著。
面目都變得猙獰。
他的一拳頭,直接落在她的身上。
顧洛棲隱約聽見咯吱一聲,哪裡的骨頭似乎裂開了,她喉嚨一陣腥甜,血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滾!”
男人暴躁的一聲怒吼。
顧洛棲一隻手死死的摁在他的脖子上,勒緊。
“給我看著它!”
“薄錦硯,我讓你看著它!”
“我叫你……”
聲音猛地停止。
男人的兩隻手,死死的掐著他的肩膀。
不偏不倚,恰好抓著她的傷口。
原本就崩開的傷口,鮮血更是橫流。
薄錦硯被她勒著,呼吸極度不暢,一張臉都漲的通紅。
可他的力度卻一點不減少。
冷冷的,陰沉的。
像走投無路的野獸,釋放著最後的狂歡。
顧洛棲臉色慘白,血一滴滴的落下。
砸在了男人溼潤的白色襯衣上,暈開一朵朵鮮紅的花。
兩個人誰也不肯先放手。
持續了有十幾分鍾。
薄錦硯的那雙眼皮,才沉重的動了兩下,然後,緩緩的閉了起來。
“咳咳!”
顧洛棲偏頭,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她隨意擦了下,輕輕的把薄錦硯的手,從肩膀上挪開。
剛拿開,一股鮮血又滲透了出來。
顧洛棲支吾了一聲,終於沒忍住,又疼又累的靠在男人的身上,緩了會,才終於有力氣爬起來。
她一隻手捂著傷口,一邊去探查男人的脈搏。
確定他脈象平穩,溫度恢復正常後,才掙扎著,剛要站起來,門外就被人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