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司沉看了眼顧洛棲。
她很不對經,從進入這裡開始,就變得不吭聲了,現在也只是拿著薄錦硯的打火機,一開一合,火苗跳躍間,照耀著她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她只是看著那團火,忽明忽暗的,什麼話也不說。
薄錦硯站在她的身邊,像一座沉默的山,默默的守護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司沉總算明白了,無論自己花費多長的時間,都不可能站在顧洛棲的身邊。
吧嗒。
火苗又亮了起來。
顧洛棲一個走神,手指被燙到了。
她眉心一沉,打火機掉了下來。
薄錦硯皺了下眉,迅的抓過她的手檢視了起來,確定沒事後,才彎腰,撿起了打火機。
“小心點。”
顧洛棲接了過來,衝他露出一個很淡的笑,然後,繼續重複那個動作。
“後悔了?”司沉笑著反問。
顧洛棲頭也沒抬,就搖了搖頭。
“那你擔心什麼?”司沉別有深意的開口“你不虧欠她。”
還有顧家。
要說虧欠,倒是顧家虧欠她太多了。
吧嗒。
顧洛棲打了下火,盯著那團火苗,她的眼睛內也融入了兩團火,透過那團火苗可以看見她的表情有些扭曲,又有些走神。
“我做錯了嗎?”
她突然問。
也不知道在問誰。
薄錦硯扯了下唇“是挺蠢的,但沒錯。”
顧洛棲楞了下,仰頭看著男人的側顏。
薄錦硯說“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好好告別的。”
有的人甚至連好好告別都不能做到。
再見時,已是殊途。
所以,是幸運也是不幸。
司沉戲謔;“你倒是很會安慰人,要我說,不是蠢,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