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考慮的很周全。
我進浴室就看見浴缸裡水已經放好了，桌板上還擺著水果跟點心，伸手摸一摸，溫度恰到好處，顯然是提前計算好時間的。
也沒跟她客氣，我把衣服一扒進裡面直接開泡。
其實仔細想想這事兒還挺有成就感，在東正教聖女、未來牧的房間裡，用她的浴缸泡澡，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兒被我給實現了。
閉上眼睛眯了兩分鐘，門外傳來索菲亞的聲音“顧言，你先休息，我去樓下安排晚宴的事項，等到時間我會派人上來通知你。”
“嗯，你去吧，對了你那床看著挺軟的，我能躺會兒麼？”
“當然，你可以在整個教廷自由活動，我打過招呼，不會有人攔你。”
之後她離開了，我坐在浴缸裡動腦子思考了一會兒問題。
燭龍的意思是讓我們主動挑釁天心島，問題是該怎麼挑釁？
達哈蘇倒是個很好的切入點，可以騙他多召集點魔衛過來，就在這兒將它們一網打盡，可這樣做的話，安排人去天心島刺探情況的事兒就沒法推進了。
再就是我得找什麼藉口，才能在不暴露的前提下讓妘螭增派人手過來呢？
還有張琪，她現在還沒聯絡我，但我估計達哈蘇肯定認識她，所以到時候怎麼把倆人錯開，不讓他們見面也是個麻煩事兒。
“這一天天的，沒完沒了了。”
我伸手扒拉了一下水面上飄著的玫瑰花瓣兒，也不知道索菲亞怎麼想的，給我的洗澡水裡放這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娘們兒呢。
也是挺無聊的，我就這麼一邊想一邊泡澡，再浴缸裡待了快半小時。
感覺水快涼了，我剛想起來擦身子，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開始我以為是索菲亞回來了，就問她“這麼快安排好了？”
結果門外傳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她用俄語回應我“顧先生，聖女吩咐我來給您送吃的，方便進來嗎？”
這女人身上也有被神力洗禮過的氣息，所以我沒分辨出來。
低頭看了看，還行，沒露點，不該露的地方都被花瓣兒給擋住了。
我就用俄語對她說“我在泡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進。”
她還真不介意，端著個托盤走進來“聖女說顧先生趕了很久的路，距離晚宴還有段時間，怕您等不及，所以讓我把這些東西送來。”
這穿著神袍的女人端著托盤走到浴缸前“是放在這，還是幫您放外面。”
小桌板上，索菲亞一開始準備的東西已經被我吃差不多了。
我就衝她仰了下脖“那我就多泡會兒，放這兒吧。”
“稍等。”
她幹活兒挺仔細的，把東西放到一邊兒，然後把我面前的盤子收拾好，又從頭到尾擦了一遍，最後把新端來的東西重新擺上。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女人雖說活兒乾的不錯，可我總覺得她的動作有點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有些僵硬。
尤其是拿起一塊麵包掃了兩眼之後，我就知道這女人絕對有貓膩。
這頓飯太乾淨了。
佛教說一碗水中有八萬四千條蟲，所以喝水之前得先念咒度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