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老區的廢棄工廠裡,偶爾微光閃動,偶有慘叫聲破入雲空,震顫了枯藤老枝上烏鴉呱呱。
這裡人跡罕至,若真是生了什麼,十天半月都難以現。
而今夜,卻打破了沉寂。
七八個黑衣特工面無表情,持槍而立,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人,就如看著死人一般。
可不,招惹了權二少,縱然沒死,也與死人無異。
前段時間,周大海招惹了權二少,自此,在京都再也沒見他出現過。
惹怒權二少,似乎只有兩個下場。
死或者生不如死。
眼下,看權二少那張如同修羅般冷峻的容顏,宮小五涼涼地想,死應該太便宜他們了,照權二少那變態的『性』子,百分之百是生不如死。
這樣想著,宮小五突然無比同情這群倒黴蛋兒了。
你說,京都這麼大,幾千萬人,招惹誰不好,非要老虎嘴裡拔牙。
真是活該了!
月亮隱藏在雲層裡,似乎是不忍心看接下來生的慘劇。
偶有夜風吹過,陣陣涼意沁骨,就如眼鏡蛇“嘶嘶”地吞吐蛇信子,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不大一會兒,有車子低沉的轟鳴聲響起,很快便熄火了。
宮小五涼涼地想,應該是權二少和卓助理來了。
向地上那群倒黴蛋兒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宮小五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好期待權二少變態的懲罰方式啊……
權崢一身黑『色』風衣,鋥光瓦亮的皮鞋,身形頎長,氣場強大,就如帝王一般。
卓然跟在他身後,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溫情到極致便是無情。
走近,視線巡視一週,卓然問,“人都在這兒?”
宮小五很激動,“一個不少!”
有特工搬了一把椅子,權崢坐下,雙腿交疊,尊貴中透著優雅。
他慣常面無表情,高深莫測。
宮小五神秘兮兮地拉著卓然詢問,“卓助理,二少打算怎麼對付這幾個渣渣?”
“我又不是二少肚子裡的蛔蟲,你問我我問誰?”
宮小五,“……”
你整天跟在二少身後,要是你不知道,誰還能瞭解二少那變態的心思?
不過,這種想法,宮小五也只敢腹誹牢『騷』,要是讓他說出來,他還真不敢。
別看卓然整天笑眯眯的,實際上他就是一隻腹黑笑面虎。
笑著笑著,指不定就怎麼把你賣了,自己還不知道,樂呵地幫他數錢呢!
——
“把人帶過來!”權崢冷眼一掃,如冰鋒冷刃。
“得令!”宮小五巴不得看權二少變態的折騰人,權崢一吩咐,他立馬行動。
把槍隨手別在腰間,一手提著一個人的衣領,就如提著兩袋垃圾。
砰!
隨手丟棄,落地,濺起塵埃紛揚。
權崢一腳踩在那人的臉上,黑『色』的皮鞋捻著面板,很快,就滲出了血痕。
“爺的媳『婦』兒也是你能肖想的?”
強哥哭嚎,“二少饒命,要是小的知道她是您媳『婦』兒,小的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起『色』心啊!”
權崢沒有接話,只是腳下越用力。
他看向卓然,“背後的人查清了嗎?”
“是勇哥。”卓然笑著說道。
“對對對——”強哥趴在地上,想掙扎又不敢,聽卓然提起勇哥,急忙附和,“就是勇哥!”
宮小五一腳踢在強哥的褲襠裡,“閉嘴!沒問你!”
強哥夾著雙腿抽搐不止。
宮小五是道上排名前十的特工,他那一腳下去,那還得了?
那玩意兒就算沒廢,估計也沒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