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中海紫御別墅時已經將近五點鐘。
權崢小心溫柔的把瀟疏影抱下車,抬腳跨進別墅,而6川也優哉遊哉的跟在他身後進屋。
權崢腳步一頓,瞥他一眼,可以壓低的聲音顯得有些冷硬,“慢走不送!”
說罷,頭也不回的進屋,徒留下6川一個呆若木雞。
『操』!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沈諾嘲諷,“明知道阿崢不喜外人侵入他的私人領地,還非要湊上去,活該啊……”
6川,“……”
『操』!不安慰他也就罷了,還來補上一刀,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卓然有些頭疼的捏捏眉心,“天快亮了,折騰一夜,難道你們不累嗎?”
6川彷彿找到了知音,拉著卓然吐苦水,“就是因為折騰了一夜,才想進屋睡一覺啊!哪知權二居然過河拆橋,太沒良心了!”
卓然吐槽,“自己沒記『性』,能怪誰?”
權二少怪癖多,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往槍口上撞,能怪得了誰?
6川咬牙跺腳,憤憤的盯著奢華的別墅,瞳孔彷彿有火燃燒。
“做人啊,就要有自知之明。”嘲諷完,沈諾步伐悠閒,慢悠悠的走進別墅。
6川那叫一個氣啊!
『操』!真想扛著炸『藥』包把他給炸了!
“行了……”卓然拉了他一下,“跟我一起處理後事去!”
6川不情願的被卓然拉著上車了。
*
臥室裡,kingsize大床上,瀟疏影如同睡美人一樣,長長的翦羽如同蝶翼一般,如果忽略她那蒼白的面容的話,絕對像是精緻的睡美人。
權崢深深凝視,視線不曾有片刻遊移,好似下一秒她就會化蝶飛走一樣。
沈諾上了二樓,敲了敲臥室門,打破了那靜謐的時刻。
“有事?”權崢側目,聲音沙啞。
“沒事。”沈諾說,“就是想提醒你,用溫水給小影擦擦手和臉,這樣她能舒服一些。”
“我知道了。”權崢答應著,不捨的看了瀟疏影一眼,起身進了浴室。
一分鐘後他出來,端著盛滿溫水的水盆,一塊雪白的『毛』巾搭在盆沿上。
『毛』巾浸水溼透後擰乾,權崢握著瀟疏影的手輕輕擦拭,就如對待一塊易碎的珍寶。
這樣溫柔的權二少,絕對不多見。
沈諾看了一眼,不忍打擾,就悄無聲息的下樓了。
他從酒櫃裡取出一瓶82年的拉菲,一個人自飲自酌。
權崢給瀟疏影擦完手和臉,把『毛』巾放在一邊,深深凝視著她,過了一會兒,他脫下外套,直接掀開被子上床,把人抱在懷裡以後,才出一聲低低的喟嘆。
似乎只有把人抱在懷裡的時候,他的心才不會空落落的。
權崢,似是中了一種毒,一種名為瀟疏影的毒。
毒已入骨,毒,不會身亡,卻會痛不欲生。
*
一夜風雪肆虐,到了早上才有漸漸變小的跡象。
早上七點鐘,風雪已停,天空依舊陰沉沉的,彷彿是大軍壓境,帶著一股凜然壓抑的氣勢。
張嫂帶著一幫菲傭和廚師,很快就把衛生清理好,把早餐端上餐桌。